江瑟谷被问得愕然,眼底渐渐起了戒备之心!
微妙的眼神,让顾松寒心惊。
是他唐突了!
“江六姑娘,我对你并无恶意!”
坏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见小姑娘瞪着眼睛,如幼兽警惕猛兽一样防备地看着他,顾松寒追悔莫及,提口刚要解释,便听小姑娘说道:“此事就不劳烦顾公子费心了!再此谢过顾公子昨日相助!我出来已久,恐家中长辈担忧,就此别过!”
声音冷淡,不似之前娇柔雀跃。
看着小姑娘戴帷帽起身离去,顾松寒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方才他说那话做什么?
江瑟谷并没有离开品茗楼,而是走另一边楼梯去了三楼私室。
跟在她身后的巧莲犹豫着说,“姑娘,婢子方才想起前巧荷让婢子给她捎些东西……”
“你去吧!”
巧莲转身离去,也没有离开品茗楼,而是回到二楼。
见巧莲去而复返,顾松寒心中一喜,但只见她一人,还未勾起了嘴角倏而又塌下,眉眼冷硬,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与之前的温和截然不同。
看得巧莲有些后悔回来。
可想到自家姑娘这几日总心事重重的模样,巧莲硬着头皮上前。
她朝顾松寒行了一礼,“婢子相信顾公子乃清风朗月之人,对我家姑娘并无恶意!烦请顾公子能帮我家姑娘打听荣定大将军的消息,只要顾公子答应,让婢子做什么都可以!”
“这事交给我了,你回去吧!若是有消息,我自会通知你!”
巧莲本以为还需周折一番,没想到顾松寒这般就答应了!
心下感激,对他又是一礼,“多谢顾公子!只是公子要怎么通知婢子?”
“届时,你会知道的!”
再说江瑟谷这边。
她不说话,也不喝茶,就一直坐在窗边,直到看见顾松寒离开,才带着侯妈妈转回二楼。
三楼私室固然是好,可她出来又不是为了清静的!
还是二楼好!
不比一楼那么嘈杂,还能听些新闻。
“你听说了吗?宋家的二姑娘可歹毒着呢……”
“怎么没听说!我听说她昨个领着兄弟姐妹欺负昌平侯府的六姑娘,把人家小姑娘的手都给挑断了筋……”
“不是说把人打晕了吗?怎么连手筋也挑断了?”
“哪只这样,好像还让人非礼了人家姑娘……”
江瑟谷嘴角微抽。
传言果然信不得!
还好有个明事理的,打断了那些人的臆想捏造。
“你们可积点口德吧!明明是江六姑娘是苦主,你们还这样编排人家!小心落得和宋家那些姑娘一样!”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听说,宋家那几个姑娘摔得可不轻!真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半点亏心事都不能做!”
“我当真是想不到,平日里看着面上温温柔柔的宋二姑娘,怎么就能干出那种用针扎人的阴损之事……”
而后,四周议论的风向,大多都从她身上转到了宋玉慧身上。
妇人们惋惜中透着幸灾乐祸。
闺阁姑娘们则是奚落中落井下石!
要知她们可一直被家中长辈拿宋玉慧标榜,如今宋玉慧做出这种狠毒的事,以后看谁还让她们多跟宋玉慧学!
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