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谷越想越觉得脑子就跟浆糊一样,最后在一团黏稠当中,什么都没理出来。
“我已经派人去查吴飞涛了,只是眼下我身边人手不足,怕是没那么快查出头绪。”
他已不属于威远大将军旗下,是以军营里的人他无权调动,今天让春生他们去查那些,威远大将军还好生发了一顿火,并将春生一干人员召回军营。
去往保定的人,还是他去了军营求了许久,威远大将军才同意办完事情才召其回营。
唯有问冬自愿放弃军籍,留在了他的身边。
还有军医,他本不属于西北大军,自然也不用回营。
江瑟谷不知其中缘故,面露赧然。
自己疑东疑西,却将人使唤得身边都没人可用了。
确实有些不厚道!
可她真的怕了……怕自己再次识人不淑……
再等等吧!
若是保定那边无事……若在这个节骨眼,他未向殷家动手,她就姑且信了眼前此人!
若是他趁机重创殷家,最起码三位舅舅如今还在,必能护住殷家不重蹈覆辙!
江瑟谷站起身,“多谢顾将军出手相救,若将军哪日有难,我定全力相助!”
说罢,便要恭恭敬敬地给顾松寒行礼。
顾松寒一把扶住她抬起的手腕,“我帮你从来不是为了感谢,只求心安!”
江瑟谷呆了。
手腕被扣住的地方,有独属男子霸道灼热的温度一丝丝地沁入她的肌肤,在她身体里乱窜,窜得她心神大乱,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还是顾松寒先收回了手,握拳放置在了背后,轻咳一声,“我现在不是什么将军了,圣上让我去北城当值。”
江瑟谷的脑子还是有些迷糊,只能点头以示她知道了。
见她一副迷糊懵懂的娇痴样,顾松寒握拳的手紧了紧,不知怎的就说了句,“暂任北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
似乎是带了些显摆的意思。
当初,他就是在北城被人欺凌,小姑娘让他先活出个人样再报仇!
如今,倒是应了小姑娘之言!
见小姑娘没有任何崇敬之色,顾松寒尬然地岔开话题,“西北大军中有一荣将军,今年已过半百,想来不是江六姑娘要找的人!荣将军的孙子,我也已命人接来,过几日便能入京了。”
“巧莲和我说了!敢问将军……敢问指挥使……”
“顾松寒,我的名字!江六姑娘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江瑟谷讶然。
她怎好称呼他的名字!
她又不是他的长辈!
“还是称呼顾公子吧!敢问顾公子可知荣老将军孙子的名讳!”
顾松寒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还有种像是吃了酸黄瓜一样的情绪。
见他不答,江瑟谷以为他不知道,“既然将军……顾公子不知,我等他来之后再上门询问!”
这下顾松寒心里彻底酸了!
小姑娘亲自登他家的门,必然是要为了见他才行,怎可是为了旁人!
“荣滇。他的名字叫荣滇,不叫荣定!”
顾松寒说得一字一顿,生怕江瑟谷听混淆了。
荣滇?
荣定……
荣定会不会是表字?
我朝规定,男子及冠之时便可取表字……
想到这,江瑟谷盈盈水眸中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巴掌大的脸庞因此像是绽放的娇花般柔美清丽。BIqupai.c0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