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早早离世的娘亲,顾松寒的眸光暗了暗。
见此,江瑟谷赶紧扯开话题,“我看你整日里只穿黑色的衣衫,是没有别的衣衫吗?要不等我出去后,给你买些衣服吧,就当你帮我做这么多事的谢礼了!”
顾松寒想说他有衣服,可小姑娘说要送他,他自然不能拂了小姑娘的好意!
“那我就先谢过江六姑娘的美意了!”
“先别谢这样早,我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江瑟谷又愁起当下,她总不能被一直关在祠堂吧!
“丁家就没有任何异常?”
顾松寒将怀里问冬传来的书信递给了江瑟谷。
江瑟谷打开细细地看了起来,直到看到一句“丁伟昌爱妾因爱殉情”,不禁感慨,世间女子之傻。
待书信看完之后,江瑟谷沮丧地还给了顾松寒。
“你别着急,我让问冬正在查春风楼的小二,除了长平,那个小二是最后一个见到丁伟昌的人。说不定,是他在长平走后,给丁伟昌下得毒!”
“丁伟昌中得什么毒?”
“据说是从一品红里提取的花毒,少量没事,可一旦量大,或者长期服用就会致命!”
“一品红?不是治跌打损伤的良药吗?”
顾松寒说是,“只是一品红也是含毒的!”转而又问“你怎么知道一品红能治跌打损伤?”
“我听周妈妈说的,周妈妈在祖母的院子里养了不少一品红。”
“她养那么多有毒的一品红做什么?”
“周妈妈说是一品红是跌打损伤的良药,她女婿家是个开镖局的,时常也要跟着跑镖,所以周妈妈养一品红是送给女婿的。”
顾松寒当即问道:“周妈妈的女婿姓什么,你可曾见过?”
江瑟谷明白,顾松寒这是怀疑周妈妈的女婿了。
可不说周妈妈女婿不姓胡,但就那五大三粗的身量,就和前一世梁少杰身边的胡光有着天壤之别!
可她不能说这个,只能说,“周妈妈女婿姓段,家在大同县,长得十分魁梧……”
听到江瑟谷说周妈妈女婿身材魁梧,顾松寒就打消了心里的怀疑。
问冬的书信上说,胡书光是个身材削瘦的男子。
如此,两人皆觉得春风楼的小二很值得怀疑……
可这种怀疑,被第二日问冬传来的书信打碎。
“问冬说,小二并未有任何异常!”
一时间,两人又都陷入谜团。
江瑟谷轻叹一口,觉得手上的鹅肝瞬间不香了!
顾松寒见此,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上被咬过的鹅肝,又将一个肘子递了过去。
看着手上多出来的肘子,又看了一眼较之往常更为丰盛的食物,江瑟谷苦笑到:“人家受罚跪祠堂都是瘦个几斤,我这可倒好,等改明出去了,指不定胖成什么样!”
说着,对着肘子“啊呜”就是一大口,又问,“今天顾公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顾松寒摇头,问她为何这么问。
“可惜这里没有铜镜,不然你真得照照,简直是满面春风,好不神采飞扬!”
顾松寒有些心虚,“有吗?”
江瑟谷狠狠地点了点头,“要不是你在帮我查丁伟昌的死,我当真要以为是你不想让我出祠堂,如今如愿了才这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