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问诊之后,叹着气道:“梁公子本就郁结于心多日,再加之休息不当,眼下这身子着实虚弱,若再不精心调理,恐有性命之忧啊!”
“请张大夫施以援手,妙手回春,一定要将少杰的身子调养好!”
张大夫又叹了一口气,“外病好医,心病难除啊!我先下去写方子,等吃几副药看看吧!”
“左行,你随张大夫去。”
张大夫没走多久,梁少杰就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少杰你怎么在这?这不是我的院子?左行呢?”
梁少杰挣扎着要起身。
“你晕倒了,这是我的院子,左行跟张大夫去给你抓药了!”
江文霖一一回答着梁少杰的问题,“你现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梁少杰扶额,虚弱道:“我没觉得哪里不适,许是这两日没睡好,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哪里需要劳动张大夫跑一趟!”
“你就老实在我院子里养病,哪里都不要去!省的你一回院子,就不将自个儿的身子当一回事!”
“那怎么行!若是阿恣表妹知道我来打扰你修养,肯定更加厌烦我!”
一提到江瑟谷,江文霖也犹豫了!
见此,梁少杰坐起了身子,“文霖兄不必为难,我这就走!”
说着掀开了被子,晃晃悠悠地起身,没走两步又跌坐回了床上!
“你这样子,还想去哪!若是阿恣追问,我自会解释!你先躺下睡一会,等你睡醒,我还有话要问你!”
梁少杰一听,哪里还会睡。
“文霖兄有话不妨直说,左右我现在不困!”
“什么不困!你看看你眼下的乌青……”
“我真的不困!你若是不说,我也睡不踏实!”
见状,江文霖便问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阿恣?”
梁少杰以为他问的是在祠堂前掐江瑟谷的事情,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大概是疯了吧!我不想伤害阿恣的,可那日阿恣拿话激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阿恣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江文霖听得有些不对劲,“阿恣拿什么话激你!你居然要行那种禽兽之事!”
梁少杰像是没听到梁少杰的话,垂头看着自己的手,猛地朝床栏上砸去!
江文霖被唬得一跳,赶紧拦住,“你这是做什么!”
“你别拦着我!就是这双手掐的阿恣,我废了它!”
“啊?你说的是这个?”
梁少杰怔了怔,“文霖兄说的又是何事?”
“阿恣说你对她做了那种事……”
江文霖到底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羞于说那种事,只含糊带过。
梁少杰有些摸不准江文霖说的那种事,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事,一时不敢贸然开口,只拿眼迷茫地看着江文霖。
江文霖被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气到,感情这人做了那种禽兽之事,转眼就忘记了!
难怪妹妹生气!
他要是阿恣,撕了梁少杰都不为过!
“你什么意思!调戏了阿恣之后,不满怀愧疚,竟还当没这回事!是仗着祖母偏爱你,还是欺负我们侯府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