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字有多精髓呢?
是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懵逼的程度。
算了。
那弟弟一看就是个直男,问他有什么用啊。
谢予晴自闭了。
她失去了解释回复的欲望,恹恹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
独栋区的夹道种满了银杏树,未到冬季,叶子渐渐枯黄,落叶像翩飞的蝴蝶一样凋零。
郁清很喜欢银杏,喜欢它盛季的遮天蔽日,绿绒茂密将炎日与雨水都挡在顶上,风一吹,“沙沙”的作响声如同美妙的交响曲;也喜欢它暮季的沉淀消融,叶脉的波纹阴影里残留着暂别。
怎样都是喜欢,大概只是爱屋及乌,也许只是某一天放学,有人站在银杏树下边跑边转着伞,特别有趣而已。
最后是以他目视着女孩被清洁工数落一通,灰溜溜耷拉着脑袋上了公交结束。
那阵风吹起她的刘海,涤过眉眼,又像宿命般地拂过他的耳畔。
他看清了那张脸。
又是二班的英语课代表。
“我下个月结婚,你要来的啊。”
听着许久未联系过的故友半小时前发来的微信语音,言笑间带着生疏,站在阳台上吹风的郁清沉思了许久,方才回过去一句——
“有空的话,我会去讨杯喜酒喝。”
同样带着转圜的客套。
一点也不似他方才对谢予晴说的,“我和越柯是朋友。”
他们早就算不上朋友了。
至少在郁清看来,早在三年前,越柯和陆悠悠在一起后,他们就不是朋友了。
所以之后越柯再找他,他都借故推辞,一而再再而三,谁都能感觉到他的刻意回避,二人也就很少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