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绩挺不错的，不信你下次可以问问她，就是有点偏科，数学不好，我跟何诺是同桌，你教我也是一样的，我学了到时候再讲给她听。”

那小丫头当时态度挺认真，他做事情又喜欢有始有终，对他来说教一个还是教两个，或者换个人教，都不会打乱他的课程，于是就同意了。

她很聪明，基本上一点就通，不会出现何诺那种没听一会儿就开始抓耳挠腮自暴自弃的行为，他只需要把关键点出来，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不过聪明归聪明，时间一长，她的弊端就暴露出来。

她不爱学习。

前几次是抱着手机打游戏，这次虽然静下心来学了一会儿，但没多久就开始跑神，总有各种与学习无关的问题。

“程老师，你今年多大？”

“……”

“像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女朋友了吧，还是已经结婚了？”

“……”

“你很喜欢你的女朋友么？”

他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低声说了句：“别问了，我没女朋友。”

对于他有没有女朋友的这件事，他并不想跟她讨论，说没有，只是想结束她这个问题，处于青春期的女性有多八卦，他以前在宋凝身上深有体会，如果说有，她必定还有更多的话冒出来。

谁知他说完，那小丫头盯着他目不转睛。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没字，看书。”

“好啊，我在看。”她竟然笑了一下。

他当时完全不觉得她这个笑有什么问题，她想笑就笑，与学习之外的事情他不管。

只是后来再想起来，那一瞬间他还是有些恍惚的，在那之前，虽然他跟那个小丫头见过两面，甚至上次他抱着她去医院还近距离接触过，但他从来没记住她的容貌。

在她笑的那一刻，却莫名其妙的记住了。

……

程遇一出电梯就看见靠坐在门上的程扬，垂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看样子在打瞌睡。

他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起来。”

程扬乍被叫醒，脑袋还有点懵，缓了半响才把头起来，猛地看见他哥那张冷冰冰的帅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立即一个鲫鱼挺身，拍着屁股站起来。

“哥，我的亲哥，你怎么才回来，你早说你晚上不在家，把钥匙留给我啊。”程扬郁闷至极。

程遇没理他，兀自开了门。

程扬跟在他身后念叨，说他其实早就回来了，给他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他还以为他人就在家里，敲了半天门也没反应，最后实在尿急别的不行，又往小区外边跑了一条街，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公共厕所。

他嘴里抱怨个不停，最后问他要钥匙。

程遇给自己倒了杯水，问他：“你那房子什么时候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