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集体沉默了。
“不!”景书却道,“霏儿,你不能这样!为什么跟他们无关?当然跟他们有关!他们是你的至亲,你病了,要治病要生活,他们怎么可能置之事外?他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对你的成长和人生负过责吗?哪怕一点点呢?没有!反而是你,多少年念着那点血脉亲情,不断付出,满足他们的贪欲。今天我话撂这里了,既然要算账,就算个明明白白,这几年,但凡从霏儿这里索取过的,按比例承担霏儿以后的医药费和生活费!谁都不能例外!”
这话说出来,罗家和于家的人也不是傻子,还真不信罗霏儿真的一点儿底都没留都捐出去了,至少在他们的三观里是绝对做不出这么蠢的事的,但现在人病了,治病是个无底洞,基金和欠款十之八九也是真的,这事儿又被捅到大众面前来了,只怕以后还真要牵连到自己要吐钱出来。、
罗父先怂的,站起来,“你妈拿了你一套房子,你找她要钱吧!”
说完,就黑着脸走了,心里盘算的是,今天反正讨不到好了,以后再说。
于家老太跳起来啐了他一口,要从她手里掏一分钱出来那简直要她的命!今天的事不管真真假假的,反正这么多帮手在这里,他们也闹不成什么,也叫上自家人恨恨地走了。
只有罗霏儿妈妈,一步三回头,在出门的那一刻还在含泪回望。
人走了,景书也准备和俩好朋友散场,这才发现杵在门边的贺君与,他,什么时候,这样无声无息的来了?而且,脸色阴沉的那个劲儿,跟她欠了他几百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