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从北漠回来受到封赏,他除了得到镇北将军的名号,还得了一座将军府。有关他接风洗尘的庆功宴就在这个新将军府举办。
沈将军一家全都出席了这次宴会,宁笙和沈望自然也在这次宴会之中。
两人穿着水蓝色“情侣装”出席,一个俊雅出尘,一个清丽娇美,十分养眼。
此次宴会举办得隆重,朝中不少官员都携带家属到场。
宴会分男女两席,分别在两处落座吃饭,由专门的丫鬟侍从伺候。
女席这边,坐在最高处的是皇帝的亲姐姐长公主,其次是萧然的母亲瑞王妃,接着按照各位眷属的品级依次坐下来。
沈望虽说是沈将军的义子,但他在朝中只担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官位不高,相应的,座位也比较偏僻。
宁笙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假装亲热的宴会,她对自己坐在偏僻角落非常满意。
宁笙本想着安安静静走个过场,差不多时间就撤退,偏偏有人存心找茬。
坐她前面的几个官家夫人和后面一些官家小姐管不住自己嘴巴对她指指点点,阴阳怪气假装遮掩地说一些恰好她能听到的讽刺话语。
“当初路侍郎畏罪自杀,作为罪臣之女竟然没有发卖,真是稀奇。”
“这有什么稀奇,你没见人家那张脸,正好勾住了靠山吗?”
“沈望算什么靠山,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罢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空壳子背后可是将军府。”
“别把罪臣之女和沈公子混为一谈,沈公子虽然官职不高,但他是沈将军的接班人,是有过人之处的。”
“嘿,人家都成亲了,你还向着呢?以前积极点,哪儿还有路雪意的事。”
“男人嘛,贪图一时美色是正常的,真正有本事的女人可不止靠一张脸留人。”
“这话说的,人家有什么本事你怎么知道?”
“就是,说不定人家就是凭‘本事’才把人勾住的呢。”
宁笙默默听着,慢条斯理地挑选着好菜吃,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放下筷子。
议论的那些人一直在观察宁笙的动静,见她始终不急不躁地用餐,她们说得都有些急躁了。
见宁笙放下筷子,这些人不约而同止住了声音,宁笙玩味地看过去,嘴角带笑,问了一句:“嘴巴这么脏,漱过口吗?”
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姑娘怒目想要反驳,宁笙立马拿出帕子捂住鼻子,“口气好重。”
“路雪意……”
“你牙上有菜叶。”宁笙说得特别快。
那个想要口出恶言的小姑娘立马羞红了脸埋下头不敢说话,悄悄用舌头检查自己的牙齿。
“你这罪臣之……”
“你牙上也有菜叶。”
又一个哑然不敢言语的。
“粗俗无礼!”有个官家夫人怒喝道。
宁笙发现是那个说“本事”的夫人,她敬佩道:“您自我检讨得真好。对了,你的牙上……”
宁笙话还没说完,这个夫人已经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