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钱财,我们自是比不上魏王富裕,不过现在这个局势,水城城主还只拘泥于钱财,只怕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你是不是早就埋好线了?”
“我的阿笙就是聪明。”沈望把宁笙扶起来,眸色深邃地说:“阿笙可是不困了?”
“睡醒了一觉,没那么困了。”
沈望嘴角上扬,手指从她脖子轻轻往下走,停在领口处,暧昧一勾,说:“时间还早,阿笙可愿给为夫吃点开胃小菜?”
宁笙轻拍了一下他的手,面色涨红,“你正经点,我们在马车上。”
沈望挨过来,贴着她的耳边说:“无妨,大餐我们留着后面吃。”
自从开了荤,沈望对宁笙的欲求越来越重,花样也越来越多,宁笙完全不能把他和曾经那个清冷寡言的沈望联系起来了。
幸好沈望会心疼人,并不只为自己发泄,宁笙倒没受多少苦,两人都得到不少意趣。
如今天下未定,局势不明,宁笙向他表达过暂时不要孩子的想法,沈望非常尊重宁笙,也不愿她在颠沛流离中孕育新生。
同时,他也很不愿意这么快有个孩子来搅扰他们夫妻二人的小世界,只希望两人的甜蜜生活可以越长久越好。
现实生活已经有太多事分散他们的精力了,沈望只希望剩余的那点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彼此身上,不愿意再让人打搅他们,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暮色沉沉,马车行驶在郊野山道上。凉风习习,树影摇曳,车帐内春意融融,偶尔有一两声婉转莺啼逸出,也瞬息被人咽入腹中,化成枝头桃花,点缀这春色一片。
宁笙不堪疲惫,复又沉沉睡去。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怎么出力,最后累倒的总是她,难道真是自己太弱了?
一路颠簸,总算到达了水城。
宁笙被沈望扶下马车,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轻舟?!”宁笙大惊:“他不是在潜山吗?怎么到了这里?”
路轻舟快步走过来,激动地看着宁笙,克制自己见到亲人的心情,恭敬地叫了一声:“姐姐、姐夫。”
“你为何在水城?”
轻舟不太好意思地说:“我见姐姐和姐夫为了天下大义在外奔波,想我七尺男儿偏安一隅实为惭愧,于是,我就偷偷跑出来了,希望能为你们尽一份力。”
宁笙怒视沈望:“你早知道了?”
沈望摸了摸鼻子,说:“五天前得知的,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们觉得这是惊喜?”
路轻舟兴奋地说:“姐姐,我能凭自己的本事独当一面,这难道不是惊喜?”
宁笙双手抱胸,问:“你是怎么独挡一面?”
路轻舟有些羞涩地说:“我已经说服水城城主资助萧家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