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黛从古城回来,当天晚上就入住了距离弥勒最大的红酒庄不远的温泉酒店。
奔波了好几天,泡个温泉解解乏是最好不过的了。
苏青黛从泡池里出来,收拾好回到房间,这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号码归属地显示的是京市,京市倒也有几个老同学老朋友,又打了那么多个,苏青黛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
“黛黛,我是蒋亦成,别挂电话。”
苏青黛愣了一下,“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
“这似乎与你无关。”
“黛黛……”
蒋亦成的话被苏青黛打断,“倒也不必那么亲密,直接叫我苏青黛就好。”
“好的,黛黛,我们聊一聊。”
“这也不必,我们都应该做一个懂事的前任,好好地从对方的世界消失才对。”苏青黛顿了顿,“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就先睡了。“
苏青黛说完就挂了电话。
就像她回来之前做好的心理准备一样,蒋亦成是迟早要见的,至于这个电话,也是迟早要接的。
蒋亦成从来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而她,从来就不是会坚持一件事很久的人。
她回来,是想和过去道别的,而非再续前缘的,在说了,一个孽缘,有什么好续的。
接到这个电话,多少有点影响心情,但一碗热腾腾的卤鸡米线下肚,苏青黛觉得她又好了。
第二天一早,苏青黛就去了郊区的酒庄,出了县城没一会,道路两旁就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葡萄园,四月底的葡萄已经开始爬架了,一排排规整的葡萄,苏青黛心情大好。
酿酒的葡萄和平时吃的葡萄不一样,吃的葡萄讲究皮薄肉厚酸甜多汁,而酿酒用的葡萄,大多皮厚肉少颗粒小还会更酸一些。
如果不是司机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苏青黛真的会有一种自己置身国外某个葡萄园的错觉。
每一排葡萄的尽头都会种上一些月季,这不是为了美观,而是因为看月季的枯萎程度就能知道葡萄是否缺水,国外很多著名的酒庄葡萄园也会这么做。
酒庄距离县城并不远,园区负责接待的人对苏青黛说,因为疫情,加上四月份不是采摘期也不是酿造期,园区里工人和观光者都很少。
苏青黛表示理解,她也不是来看采摘和酿造的。
酒庄用的是不锈钢的发酵罐,据接待人员介绍,用的也是商业酵母,而苏青黛更喜欢本地酵母菌株,让“野生”酵母自然发酵葡萄酒。
这也是每个酿酒师的风格,当然也和酒庄的情况和所在的环境有关。
不管那种发酵方式,都有其独特的特征。
因为酒庄用的葡萄的关系,酒庄主要出品干红,苏青黛细品之后发现这里的葡萄酒风味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