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到底也没能问出个好歹,气得摔门回去找秦二发泄怒气,“你儿子怎么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那也是你儿子,既然如此,正好可以跟着老三学学,以后要是能干了,咱们不就不愁养老了么。”
秦二显得很悠闲,“养儿防老,不就这个意思。”
孙氏没好气瞪他一眼,“就你心大,唉,也不知道光平怎么样了,你说这孩子到底能跑哪去,一直不回家,也找不见人影。”
男人没说话。
另一边,秦斯从大北汪直接去食肆。
唐绾今天在食肆那边,唐老大看食肆和城里都没什么大事,就又去寻摸杀猪的活计了。
杀猪也不是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活,不然也没有肉铺,平时不农忙的时候唐老大就会去周围找活。
虽说今年有了食肆要忙,但他想着家里做卤味,要猪头猪蹄排骨之类的,要是能直接从村户手里买可以便宜一些。
还能顺带拿到猪下水,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唐老大不在,秦斯索性中午就去食肆吃饭。
到了那,食肆里有两桌客人,唐绾正在后厨炒菜。
秦斯做饭好吃,但是又不能常在,所以提前指点教过唐绾和杏花几道方便简单的菜色。
有的肉菜他直接做好半成品,她们只要回锅再炒一回就成。
不过食肆不接受点菜,只做牌子上有的。
今天不逢集,客人就少,唐绾给自己和秦斯还有杏花做了晌午饭,一家人坐下来吃。
“今日去找二房,他们可为难你了?”唐绾关心问。
秦斯摇摇头,“没有。”
又幸灾乐祸地笑,眉眼间一派狡黠,“我看大房是被治得死死的,光伟不在,家里的土围墙都没人修补。”
“这下该是后悔死了。”杏花在一边道,也觉得解气。
秦斯一边吃饭一边疑惑,“不过今天我没看到吴桂香和大房其他人,不知道干嘛去了。”
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秦斯不知道,是去找秦光伟了。
县城,卖吃食的街上,今天格外热闹,三五成群的人都拿着筷子端着饭碗看向热闹中心,纷纷议论。
“怎么回事?”
“听说是爹和奶找来了,说那后生不知道管家里死活,看着亲爹亲奶在家吃苦受罪,自己在外边赚钱逍遥。”
“嘶,还有这种事呢,那前几日的小娘子和书生相公又是谁?”
“你们都没听全,那后生和书生相公是叔侄俩,不过早就分家了,出来自立门户的,书生相公在家排老三,这后生是老大的儿子。”
“哎哎你们可知道,这男人的大儿子是谁?”
“谁啊?”
“之前布庄管事女儿嫁的那个!想起来没,都姓秦的!”
周围人发出恍惚的惊叹,“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确实姓秦!原来是一家啊?”
“哎哟,这怎么说的,那到底分家没有,若是分家了再来死缠烂打可就不合适了。”
“呸,他家那大儿子我说起来都要啐一口,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吧,好好的姑娘嫁过去才几天啊就没了。”
“人管事娘子听说因为这重病,到现在没起身,这一家子作孽这么多,还有脸再来找二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