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捂着额头看向他:“……真的?”
秦天易打量她的不敢相信,微微叹气:“赵小刀你自信一点好不好?当初我对你压根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时候,你死皮赖脸地要和我开始,那个时候的自信和勇气哪儿去了?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赵小刀心里泛起一丝苦涩,虽然知道秦天易这话是在安慰她,但就像半开玩笑里终归是真心话,当初若不是他需要疗伤,她想要个机会。
他们真的没办法开始。
“是啊,越活越回去了。这九年,我觉得我活成了另外一个自己。”赵小刀索性坦白,“别说是面对公婆面对爸妈没自信了,面对你的初恋我更是一百个没自信。”
秦天易踮脚,啄了一下某人下垂的嘴角,很认真地说:“我现在代表我自己,很严肃地跟你说一句,我,秦天易,没有后悔娶你。这样可以了吧?”
赵小刀看着他,视线缓缓下移,把脸凑过去。
秦天易闭上眼睛。
她凑着凑着,凑到临界线的时候邪魅一笑,转身离开。
秦天易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还试探性地嘟起嘴巴。
他睁开眼睛。
面前空空如也。
什么鬼?
他被耍了?
“……赵!”
“老公,等等我……”
晚上。
秦天易孕妇,体热,睡不踏实,一个翻身看到赵小刀手臂枕着脑袋也没睡着。
“今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是你被带到徐子媛的房间里,面对你们的过去,面对没有被时光打磨掉姣好容颜的初恋,面对她那么火热的主动,你能把持得住吗?”
秦天易:“……”
“算了。睡觉吧。”赵小刀倏地转身,背对他。
“……”
秦天易看着她的背,慢慢地看向天花板。
他知道赵小刀很想听他坚定不移地说一句“能”。
可他说不出来。
因为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在后花园里的时候,他说不后悔娶赵小刀是真心话,这些年赵小刀勤勤恳恳地做着家庭主妇,为他操持着这个家,他不管做什么她都无条件地支持,即便是他出差他开会晚回家,她都没有什么怨言。
作为妻子,母亲,儿媳,他没什么可挑剔的。
如现在他的“不知道”,一样真实。
毕竟不是他被徐子媛设计带去了房间,毕竟面对徐子媛的诱惑的人不是他,毕竟那个当下仅凭想象是无法给予最真实的回答的。
他只知道,变成赵小刀的自己后,的确看到了徐子媛的另一面。
他为藏在心里的美好破碎了感到难过,但难过的同时也很是庆幸。
这种复杂的感觉,真的无法解释,无法说明。
秦天易转身,轻轻地抱住赵小刀:“没有如果,睡吧。”
赵小刀睁开眼睛,又重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