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看眼照片就行了。”
他还真的就看了一眼,泛黄的纸上横卧着一把剑,明明是死物,却透露出一股煞气。
谢扬看得仔细,可横看竖看,这画中剑和家中的一样,而这画看上去的确又挺旧的。
短时间内,纪章灼等人也不可能突然找个画家作假。
他彻底没招了,只能同意还剑,又惦记起报酬,大有不说清楚给多少,依旧不让他们取剑的意思。
谢执难得大声道:“这件事你没资格出面,得让爸出面,爸还在呢!”
这变相说,如今当家做主的还是谢父。一些跑腿的事情,他们能做,可这种大事,得让谢父决定。
谢扬不太乐意,他那个固执的父亲,必然是不愿意收的。
实则顾启泽已经准备好支票了,就差往上边填数字了。
果然,谢父得知他们要支付保管报酬,连连拒绝。
团子搓着脸叹气,这一家人能不能先统一好?
好在不需要他们出面劝,谢扬自己就能舌灿莲花将谢父说服清楚,倒也没说谢家保管有多辛苦,只说不收,团子几人心难安。
这劝说的话,自然是稍微避开了几人,可团子和纪章灼隔着墙都听得清楚。
团子抱住纪章灼的手,“唉,一个爸爸,能够养出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儿子。”
说完,还悄悄看了眼正襟危坐的顾启泽,以及就差没躺在人家沙发上的顾云沐。
“对啦,二师兄,我们怎么会有那幅画?”
她完全不知情。而且,如果是从地下挖的,这画还得交出去吧?
“当然是让你大师兄临时画的。”
纪章灼戳戳她的脑门。
“离开拍卖行我就让他准备了。”
拿回镇派之宝是大事,段侠游再懒,也不会置之不理。
“我就说呢,我给他发消息,他都没理。”
团子恍然。
她也是坐上车就告诉段侠游这个好消息,可大师兄没回消息,原来是忙着作画。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大师兄的作品,和他慵懒矜贵的气质不同,画中剑煞气十足。
“那他画得好快啊!”
团子认真看那张照片,“画得好好啊!”
只是看着看着,就察觉出不对劲。
“可是,这画看上去怎么那么旧?”
画作年代感十足,才能蒙骗谢扬。
纪章灼正在偷听呢,闻言,又戳了戳她的脑门,“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不知道有个东西叫滤镜吗?”
团子眨眨眼。
滤镜,她知道,系统总说她看哥哥时戴着滤镜。
两人说话间,谢扬差不多说服了谢父。
纪章灼又很给面子的说了些话,安了谢父的心。
谢父还是挺不好意思的,转头就说要把那幅画送给他们。
“毕竟是你们先人留下来的。”
团子眼前一亮。
谢扬直接垮下脸。
纪章灼笑道:“那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