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堂和丐帮平日里也就是跑跑腿搞搞消息,都是些穷人为了能有一口吃的聚在一起不成气候的闲散组织,尤其是他们上头还有张三龙老胖子这种庞然大物,就更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所以当苏元商大半夜的跑两个地方送银子,说要收了他们的时候,这两个地方的人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富贵村人多活少,人家上赶子来送钱送吃的,这能有啥不答应的道理?
不过这次他们想留苏元商喝酒的时候,苏元商没同意。
他只是愈发冰冷了身上的气息,告诉他们,去寻裴静雯的消息,而后趁着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去了学堂,找了闫宇。
他没有费力叫门,因为闫宇没睡。
他将人迎了进去,两人坐在院子里。
“喝点?”闫宇给他递了酒,苏元商没接。
他看着地面沉着声道:“三个地方的人我都招揽了,你的图画好了吗?”
闫宇一顿,怀里掏出来一沓纸给他:“有一张牛皮刻的,不褪色不容易坏,那个你自己藏着,剩下的都是纸的,二十来张,应当够用。”
苏元商不客气的收起来,也没再说别的话,站起身来就要走。
“不再坐会儿?”
“不坐了,这几日夜里我得去探探这几条路……我有点急躁。”
“她没事了吧?”
“伤口还疼。”
“真就认定是她了?”
听到这话,苏元商一顿,转身,墨色的双瞳盯着他的眼睛。
“子宁,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性子,所以一直以来你对她不善,我都没说过什么,
但,你若还想劝我同她和离,我不会同意。”
他将定亲的时候,其实对这个买回来的新娘子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强买的媳妇,多半只会日日以泪洗面,叹命运不公,同旁人一样嫌弃他没用。
但当她摔倒了扑向他怀里的时候,那娇嗔的声音,羞涩的模样,还有她那个颤抖的身子,却跟一把火似的烧了他的内心,烧了他的理智。
届时,他便知道,他这辈子的娘子就只有,也只能是她了。
闫宇见他坚定的模样,叹了一声。
“初时我为她的身份觉着她配不上你,现在我为她的处事为你担忧。”
“诗白,你向来不喜麻烦事,但她那种人,重情义,揽责任,你同她在一起只会麻烦不断,你当真要舍弃清净日子,彻底进入这世间洪流?”
苏元商沉声:“子宁,我喜清净不假,但今日若是遇着麻烦的是你,我也照样会为了你舍弃这清净日子。”
他一顿,“赵兮雪同她爷爷应当到了官道,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说罢,苏元商便踏出了门离开,头也没回,留下闫宇一人怔愣在原地。
半晌,他摇了摇头,弹了弹月牙白长袍的灰尘,眼中隐含热泪。
“罢了。”
他自知放不下赵兮雪,冲动使然,更想冲到她脸前去,想同她共患难!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