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龙嘴严的很,当顾萌萌找到他的时候真就一个字都没说,难得和善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顾萌萌拧着眉,迟疑:“掌柜真不需要我做什么?”她总觉得事有蹊跷。
张三龙笑眯眯的:“自然,我张三龙一向说话算话,你去忙你的生意就是,我等着三个月后你交给我的银子。”
虽然莫名其妙,可人都这么说了,顾萌萌也不会再去质疑横生事端,出了门便去打听附近有名的画师。
问了许多人,都说村里属闫宇的画工最好,最灵动,可顾萌萌听见却犯了难。他们两个人见面就掐,谁都看谁不顺眼,这会儿她要是去求闫宇,他能答应吗?想到这里,顾萌萌就连连叹气。
在布娘堆里被任意摆布的赵兮雪见着她的模样上前来,小声道:“要不……我,我同你一起去找他?”
“你?”顾萌萌想了想,无奈的摆手,“他那人脾气坏的很,经常连同我身边的人一起揶揄,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跟着我身边受委屈。”
她脚往旁边的凳子上一踢,手撑着膝盖两腿大开的模样就好像要去跟谁摔跤似的,又咬牙又抖腿,一点女儿家的气息都没有,冷不丁一看,还当是哪家的土匪穿了女装。
赵兮雪不禁莞尔,衣袖遮住唇角,只露出弯弯的眉眼:“他不敢说我的,若是说我,我就捂着心口,倒地赖着他了。”
这还是顾萌萌头一次见着她如此开怀,眉宇舒展,眼尾上翘,就好像晚香玉盛开一般清淡又动人,直戳心魂。
好一个娇柔的美人!
“你……你怎么啦?”赵兮雪见她总是傻愣愣的盯着她看,又忍不住红了脸,小声的问。
顾萌萌咋舌,而后眯起了眼睛:“带你去,说不定那酸书生真能答应。”
谁会拒绝这样的美人?
挽着赵兮雪的胳膊,两人慢悠悠的往学堂那边走,只是她们来的不巧,学堂门口堵了一堆人,大多是妇人和老人,靠近了,还能看见最前头围着的一群孩子。
有几个看着面善,像是学堂的学生。
“出什么事了?”她随意找了一个婆子出声询问。
这婆子正看的起劲的,被人打扰心气不顺,不耐烦的想甩开顾萌萌,但转头看见一个灵气逼人,一个纯洁娇柔,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
“害,这学堂夫子总罚孩子,把人打的鼻青脸肿的不说,还让他罚站,当众羞辱,这不这夫人带着孩子过来,想找夫子讨个公道吗。”
顾萌萌一听皱起了眉头:“您是说闫夫子?他在这开学堂也有些年头了,向来声誉清明,不会做这种事的。”
“唉,今时可不同往日,我们以前也觉着闫夫子定不会做这种事,可前几天有人亲眼看见他身边领了个美娇娘,在赌坊待了好一段时间呢!”
“那可是老胖子的地方,当初可是他同我们说赌坊毁人前程去不得,所以村里的人见了四方赌坊那都绕道走!结果这会儿他自己都进去了,那些个读书人不是总说什么什么……呃,一言九鼎吗?他这鼎都塌了,整不好这妇人说的真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