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过是嘴上逞强罢了。
也是,这世上有谁不惧怕他呢?
透过染血的衣裳,他看到她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多么惊人的自愈能力,也正是这天赋异禀使她昨夜逃出生天,此时仍能好端端的活在他面前。
“没事你招惹卷毛做什么?”他低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责斥。
“我哪里招惹它了?”筱薇扁嘴,瞥了他那双露在袍外的鞋尖,透着一丝不敢张扬的幽怨。
“你是不是喂它东西了?!”
不给那大狗子吃的,昨晚她就被吃了吧?还有方才死勾勾地盯着她囤的晚餐,若她不松手,她还能过了那道走廊不成?
筱薇心里争辩,却不敢吱声,委屈巴巴地点了下头。
“不知规矩的丫头,谁许你喂它?这么好心,干脆把自己喂了吧。”他哼道。
“那也没人告诉我不许喂啊。”她小声嘀咕,立即接收到一记足以杀死人的冷眼。.c0m
她吞了口发酸的口水,从地上爬起来。
“做错事还敢顶嘴?”他可是听得真切,眉梢一挑,上前一步。
他的靠近惹得她慌忙后退,背过身去,缩着脖子,小脑袋恨不得藏进衣裳里。
“你……你要罚便罚,我认裁。”见他站在她身后半晌没动静,她揪住身侧的裙子,虚弱地开口。
天翊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害怕里透着一丝小小的倔犟,惹得他微微勾起唇角。
“罚肯定要罚,等着。”他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颈背上。
筱薇更紧地揪住裙子,在他的凝视下不得动弹。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完全没动静了,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她这才缓缓回过头去。
幽深的走廊里,哪里还有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