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笑道:“去的,稍晚一些去,我想去城北看看,想验证一下心中一些想法,说不定能够解决咱们眼下一些难题呢。”
辛忠奇道:“什么难题?”
辛稹叹息道:“忠爷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咱们天天花钱如流水,却没有半点进项,难道您便没有感觉到不妥么?”
辛忠诧异道:“有什么不妥?”
辛稹失笑道:“咱们现在每日花得钱都是老师出的,姨娘那边的老妈子对咱们严防死守,生怕被咱们花掉一文钱,这种日子您过得舒坦么?”
辛忠笑道:“你要钱找大郎要便是了,大郎肯定会给你的,与那些老妈子较什么劲,至于赵老先生么,他是你的老师,你就尽管花他的钱便是了,你是他的亲传弟子,也就这么一个弟子,他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辛稹一时间有些无言,辛忠其实说的也没错,这个时代的师徒不是后世的师徒,这是师徒共荣辱的宋朝,赵仲炎明显是当他为衣钵传人的,别说花一点钱,以后甚至是要性命相托的。
好吧。
辛稹失笑道:“忠爷说得有礼,不过,钱多一些也是好事情,以后我想做的事情多着呢,没钱什么事也做不成。”
辛忠闻言眼睛发亮,大力地点头道:“小郎说得是!”
辛稹见如此轻易地说服了辛忠,不由得有些怀疑道:“忠爷,你想到了什么?”
辛忠嘿嘿一笑道:“老奴明白小郎心中所想。”
辛稹:“……”
辛忠低声道:“当年老爷心心念念的便是造反,也是这么教导大郎的,想来小郎也是这般,自然要多挣钱,挣大钱!”
辛稹诧异地看了一下辛忠,低声道:“忠爷,曾祖和爹他是造金人的反,咱们这是在大宋……”
辛忠呵呵一笑:“都一样都一样,呵呵。”
一样个鬼啊!
辛稹看到辛忠笑得憨厚,心下一时无语,只能道:“走走,去城北。”
辛忠憨厚一笑,驾了马车,带着辛稹往城北而去。
辛稹坐在车上,看着路旁的景色,北面的战事已经暂时停了,宋金两国在紧锣密鼓的谈判之中,因而江阴的经济也开始有所恢复,原来难逃的人也渐渐回来了,因此一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不过抵达了城北码头,却比之前要萧条了不少。
辛稹在码头上与码头搬运工人聊了聊,才知道船帮帮助申屠胜被处死,其他的人群龙无首,所以码头的生意也零落了下来。
江阴不止这个码头,也不止这个船帮,之前是有吕家罩着,现在吕家惹了事情,也不敢再把持码头了,因此现在码头还是无主状态,所以这种状况倒也正常。
辛稹逛了一圈之后,心里倒是有了些想法。
回到了赵仲炎的府上,赵仲炎府上的人颇多,都是过来拜年的,辛稹不愿意凑热闹,从偏门进入,自顾练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