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好奇，你咋想着对自己人出手？”

叶青眼睛眯了起来。

他看出这家伙准备充分。

【血契】应该只是一道餐前甜品。

如果他还表示不放心，这家伙绝对能拿出更多能证明联盟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且能保证安全的玩意。

“我曾经也是一尊王者。”

上清圣者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却说出让人感觉悚然的故事——

“曾经，我为c+级巅峰王者，多项能力圆满，即将熔炼升华成法则之力，成为在圣云文明中除去南风王前辈外身份最尊贵的几人之一。”

“而就在我多项能力熔炼升华成法则之力后，有一尊b级王者出现，他剥夺走了我引以为傲的一项法则之力，让我在之后虽然晋升b级，但是从此再不能窥伺那高高在上的王座。”

“我如今是圣者，看似依然尊贵非凡，王者之下，亿万人之上，但是谁人知道——”

“当初，我也曾屹立于众生之巅。”

话音落下。

叶青忍不住挠了挠头。

很好，诚意跟动机都摆出来了。

之后如果再摆出证据，比如说证明他以前真的是一尊王者，自己想不信都难。

不过——

“法则之力还能被剥夺？”

叶青好奇了，“就算被剥夺，你重新再蕴养出一条法则不就行了？”

闻言，上清圣者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看了叶青很久。

直到叶青开始尝试动用命运沙盘，想找出这货并掐死他。

“轮回者在达到b级之后，普通轮回者、精英轮回者、圣者、王者的划分与之前划分有了细微差别。”

上清圣者叹气一声，决定给叶青这个智障来次科普——

“熔炼出法则之力并将法则雏形真正打磨成一条法则，该轮回者便可成为一名b级轮回者。”

“所有普通b级轮回者都是如此。”

“精英b级轮回者为领悟出两条法则，且在体、魂两道上有所建树。”

“体、魂两道圆满无缺，且领悟出三条法则，拥有不少于五千年灵力，则可b级称圣。”

“b级王者则是在拥有三条法则的基础上，再多出一条能够掌控命运，能够稳固自身命格的法则，同时拥有不少于一万年的灵力值、灵力提纯之法……”

“当初，我便是自身的命运法则雏形被人剥夺走了，所以再无成为一尊b级王者的可能，顶多能成为一尊顶级的b级圣者。”

“至于我为何不尝试再蕴养出一条命运法则出来——”

“命运法则是由能够掌握自我命运的命格；能够卜算未来运势及过往人生的命数；能够无需卜算便可查看事物吉凶的命眼；能够操控事物命运，予以目标诅咒、福缘、劫难的命能……熔炼升华而成。”

“它被剥夺，相当于我对可以熔炼出命运法则的多项能力的领悟永久性失去，就算我再找到这些能熔炼出命运法则的能力，也无法再学会它们并把它们升级到可以熔炼升华出法则的地步。”

“就像一头猪，你把它的猪蹄给砍了，它还能再长一个出来吗？”

“如果想要更通俗易懂些的解释，那就是法则是独一无二的，一株花苗无法在长出一朵花并被人摘下之后，再在相同的位置上长出第二朵一模一样的花。”

上清圣者的语气里充满自嘲之意。

“那你法则之力被剥夺这事呢？”

叶青追问。

他最喜欢听别人痛苦的故事了。

开心和快乐就是这么来的啊！

“这涉及到一项名为【剥夺】的法则之力。”

上清圣者淡淡道：“一尊b级王者用这项法则剥夺了我的法则雏形，赐予给了他看重的一个后辈，想让他这个后辈借此一窥王者的宝座。”

“然后呢？”

“然后他这个后辈在一天死了，死得老惨了，叫声凄厉到跟厉鬼下油锅一样——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

“懂了，是你干的，不过你这么做咋没被那尊王者打死？”

“都说了不是我做的……那尊王者想杀我，那也得能逮住我再说啊。我在轮回空间与现实世界反复横跳，他能奈我何？当初若不是我着急晋升，进行闭关，他都没可能成功偷袭我并剥夺走我的的法则雏形——如今，我是没了命运法则，但是我与b级王者相比，也只是少了一道命运法则。除非他肯花费大量寿命，不断测算我的命数，确定我本体及所有分魂的位置进行不死不休且一网打尽的追杀，又或者扭曲我的命运，直接消耗估计能让他少活一大半的寿命，咒杀我。”

“唔，在外面逮不到你，在这儿就说不准了，毕竟在这里杀你比在外面杀你简单太多。所以，这才是你为毛想找我合作的原因？”

“并非只是如此，原因还包括当初我被他偷袭时，整个圣云文明无一人相助于我，事后也无一人愿意为我发声——包括南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