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说话的时候这么低眉顺眼,薄司爵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南溪的表情。
双手不自然的攥了攥,这就是紧张的感觉吗?他把自己的紧张掩饰的很好,好到让南溪误以为他一点儿悔意都没有。
“哈哈。”
“哈哈哈...”
病房里回荡的尽是南溪的笑声。
悲惨又凄烈,听着让人忍不住跟着一起悲伤。
明明是在笑,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滚烫的泪水打湿了洁白的床单,留下一个个阴影,
三年来的委屈和屈辱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无法关上的阀门却似乎永远排不尽南溪这三年经历的痛苦。
头顶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男人只是跟随了自己的内心,想要抚摸这个伤痕累累的女人,企图给她一点安慰。
可手刚触碰到南溪的细发,就被女人一巴掌拍开。
“别碰我!”
南溪几乎是咆哮着说的这三个字。
“三年!南家毁了,我连我爸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哥哥不知所踪,我南溪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变成了你们这群魔鬼手中的玩物。”
“这三年我说过无数次,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杀人凶手,可是谁听过?”
“尤其是你!一直以来自诩聪明的薄司爵!”
纤长的手指指着男人的脸,南溪狰狞的表情写满了对眼前人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