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扶雪希望南溪能够多给薄司爵一点时间,等等他。
南溪不是一向都很勇敢吗?
薄扶雪这样的想法很自私,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南溪这三年来经历的苦难不是常人能够感同身受的。
所以只要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无论旁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哈哈哈...”
南溪的笑声感染了每一个人,悲伤笼罩在她周围,像是被折断了翅膀,濒死的候鸟,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
“你们果真是一家人,都为了他说话,原来到头来除了子焱哥,根本没有人是站在我这边的,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倘若一刀下去,到还能痛快些。
最可怕的是薄司爵偏要一下一下的剜她的肉,把她的血放干,把她折磨到极致。
说起冷子焱,薄司爵好不容易对南溪生出的怜惜消失殆尽。
男人冰冷如同寒霜覆盖的面容虽和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是深邃阴沉的眼眸深处,翻滚着巨大的骇浪。
薄司泽最先反应过来。
哥哥现在可听不得小溪姐说别的男人的名字。
“小溪姐,嘘!”
如果南溪现在闭嘴的话,还来得及。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相信我没杀冷绾绾的是他,出狱以后处处帮我的也是他,拿钱帮我逃跑的人更是他。”
南溪转头,眼眶都瞪红了,接着道:
“薄司爵你又做了什么?前三年把我当杀人凶手亲手送进监狱的人是你,害我家破人亡的是你,如今把我关在这个看似镶金的牢笼里的更是你!
姑姑,你倒是说说看,他对我可曾有半点儿好?”
一桩桩一件件,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南溪的心上,迎头直视面无表情的男人,眼神里有恐惧,也有无畏。
薄司爵深眸暗沉地盯着南溪的脸,一丝轻笑从男人的唇齿之间溢出来,可笑意不达眼底,从牙缝里挤出“冷子焱”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