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爵夹着烟的手只有半秒钟的松动,半支烟无声地掉落在地上。
溅起的火光落在男人漆黑的高定皮鞋上,留下了一个不完美的瑕疵。
可薄司爵掐烟的动作还僵硬在半空中,一个爱字足以让他的时间定格在此时此刻,脑袋里都是薄扶雪说他爱南溪。
“我不爱她!”
回过神后立刻反驳,却没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不可能爱她!”
再说一遍,还刻意调大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还在燃烧的烟蒂被男人狠狠踩灭,仿佛他熄灭的不是烟,而是心里突然莫名自燃的火种,那颗名为爱的火种。
纤长的睫毛敛起眼底所有的情绪,一向善于隐藏自身真是情感的薄司爵此时却因被人说中了真相而感到慌张无措。
薄扶雪将他表现出的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
薄司爵小时候每每感到紧张时,总是会把右手插进口袋里,左手垂在身侧,食指和拇指不自觉的相互摩擦。
后来他长大了,几乎没有什么是能让他感到紧张,所以这个动作薄扶雪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今日再见,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心。
“司爵,姑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爱南溪吗?”
如果不爱,又为何非要把人困在身边,又为何从南溪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会醋意横飞?
这不是爱是什么?
可是偏执的男人却仍然不肯承认这件事。
薄司爵倏地转过头,黑曜的双眼紧盯着薄扶雪,眉头皱起又舒展开,周而复始,似乎在心里纠结什么。
直到最后,那两条凌厉的峰眉也没有分开,反而蹙的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