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住院观察几天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悲,但以南溪对他的了解,薄司爵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南溪倏然放松下来,似乎是释然了什么。
“说吧,你想怎么样?姑姑的确可能是我一时失手推下去的,但是我眼睛看不见,当时情况很乱,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当是我做的吧。
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都无所谓。但是前提你要跟我说清楚,我哥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姑姑说我哥哥死了。”
即便南溪的眼睛看不见,但里面的情绪如同浩瀚的星辰大海,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久久没有听到薄司爵的声音,南溪心里越发的没有底。
“薄司爵?”
又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对方“恩”了一声,证明他还在。
男人想要抽烟,但是手插进口袋,却没有摸到打火机,想起了刚刚被白薇薇闹得掉在了她的病房。
“南夜寒还没找到,他是死是活还不能确定。”
薄司爵说谎的时候视线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可心里的愧疚感一点儿没有减少。
“真的?可为什么姑姑说...”
“你不信我?我有必要骗你吗?”
南溪的话被无情打断。薄司爵说话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很急,但这的确是释然想要听到的回答。
“没有,你没有必要骗我。”
南溪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还好,还好还没有找到。
正是这个笑容让薄司爵对南溪的愧疚减少了许多,想不到堂堂薄司爵竟然也有“得过且过”的一天。
叩叩叩...
护士来敲门。
“南溪患者,吃药时间到了,一会儿还有几个检查,今天你可不能再拒绝了,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药了。”
护士拿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药,每天吃药的环节是南溪最痛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