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空无一人,可刚刚三人一直守在门口,南溪绝对跑不出去。
薄司爵的视线触及到紧闭的洗手间大门,想都没想人已经过去,转动几次门把手,却打不开。
“门被反锁了。”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南溪在里面做什么,薄司爵几乎能够猜到。
“南溪!南溪!!你给我开门!”
砰,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巨响,整个楼层都在跟着晃动,薄司爵疯狂踹门,腥红的双眼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咣啷一声,洗手间的门生生被撞开。
入目一片血红,绝望的女人正缩在一个角落里,手拿着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割下去,即便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很深了,可南溪却觉得不够,一下接着一下机械的重复割腕的动作。
鲜血流淌了一地,场面触目惊心。
“叫医生!快去叫医生!”薄司爵的话惊醒了薄司泽和薄扶雪,赶紧去叫医生。
男人飞奔上前,一只手夺走了南溪的刀,另一只手捏住了南溪被割腕的手腕,修长的手指都挡不住那条又深又长的伤口。
“南溪,你疯了吗?你特么疯了吗!”薄司爵对着失魂的女人怒吼,一眼没照顾到,南溪就想着寻死,以后该怎么办?
南溪乌青的双压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刀,我的刀呢?”
刀在薄司爵手里,再看到这张“杀人凶手”的脸,南溪的情绪再次不受控制。
“把刀还我,还给我!我要去陪我哥,他一个人会很孤单的,我必须陪他一起走。
我要告诉他,我没有能力为他报仇,但是我可以陪他一起。”
嘴里不停地念叨要去陪南夜寒,她拼命挣扎要夺回薄司爵手里的刀,可薄司爵修长的身躯站起来足足比她高一个头还多,她连刀都碰不到。
“你闹够了没有!你觉得南夜寒想让你陪他一起上路吗?你觉得你哥泉下有知你现在这样他会安心吗?
南溪,你醒醒吧!南夜寒回不来了,不是你错的,你能不能不要继续折磨你自己!”
不是她的错吗?
不。
是她一直错信别人,是她一直被某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她一直天真地以为某人不会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