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如果当时羲家能收到支援，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羲凰老实回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烛煞的防备越来越淡，下意识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这自信是哪里来的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年，羲家太强了，那三家活在羲家的阴影之下，嫉妒是难免的，当有一把利剑帮他们解决掉羲家让他们有出头的机会时，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烛煞说着话闭上眼睛，感受着周边不断涌过来的怨气，缓缓道：“向来人心才是最丑恶的！”

人心的丑恶，他已经真切的体会过一次了。

羲凰没有意识到烛煞眼中闪过的悲凉，想了想，又问：“羲家这么厉害都被灭了门，其他世家就不担心自身安危？”???.biQuPai.coM

提及这个，烛煞又忍不住一声冷笑。

“他们当然担心，要不然你以为我如今为什么会虚？”他朝羲凰挑了挑眉梢。

当年叱咤风云的神尊烛煞，如今只剩三成功力，明明那么令人气愤的事，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平淡无比，仿佛说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不在乎？

在这个以武力为尊的灵域大陆上，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的灵力和修为。

是什么更为重要的事，让他可以忽略修为锐减这件事？

羲凰想不明白。

似乎感觉到气氛压抑，她紧忙抬起头来，在烛煞肩膀上拍了拍。

“放心，日后得了仙草灵药我都给你留着，迟早有一天帮你补回来！”

“这么好？”

烛煞眉眼一眯，朝羲凰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如，把你的灵参拿来吊个汤？那可是很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