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更好吗?让阿风从了他们便是。”
“不可能的!”小童贯突然间哭泣起来,说道:“山姐和我都是梅姨一手带大的,以山姐的脾气,宁为玉碎,不求瓦全,要他向那些杀了梅姨的奸贼低头,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也无可能。我,我也一样......”
丁春秋想起自己与阿风相处的那些时日,那娃儿为了完成使命,几次三番不顾性命也要救助自己,明显信念坚毅,且不将自己生死放在心上,知道这小罐子所言非虚。
他长叹一口气,知道这件事再无挽回余地。
况且方才他虽然嘴上那么说,心里也知道和那群切了命根子,心理变态又野心勃勃的阉人商议合作谈条件,根本就是与虎谋皮,并无多少可行性。
似乎是为了缓解这种紧张气氛,旁边一直竖耳倾听的力红英突然插口道:“童贯小妹妹,不,小弟弟,小公公......”
“你叫我小罐子好了,梅姨和山姐一直都这么叫我。”
“好,小罐子,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小童贯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破涕为笑道:“姐姐问便是。”
力红英忽然间满面羞红,却是表情古怪道:“我这一问如鲠在喉,虽知冒犯,但实在好奇的不成......”
他这幅样子,就连一旁的丁春秋都被勾起好奇之心,也转过头来。
只听力红英说道:“方才听小罐子诉说,你们这彩衣监风花厂的公公们,平日里似乎都是以【风尘女子】身份作为掩饰,从事刺探及收集情报的工作,那座天乐坊内,可都是你们彩衣监自己的人?”
“虽非全部,但也有个八九成吧。那座天乐坊乃是我风花厂总舵,里面的姑娘和管事的原本都是宫里人。”
“可......可......可你们,那些“姑娘”,不,不,不都还是男人吗?难道那些花了钱的嫖......客人们,就没有发现吗?”
一听这问题,丁春秋也立即八卦之魂全开,双目圆整,侧耳倾听。
小童贯年纪虽幼,但毕竟生长在那种环境,于此中之道十分清楚。
只是他净身之时年纪太小,还未懂男女之别,愣了好一会这才明白力红英的问题,于是嘻嘻一笑,无所谓道。
“这有何难,在我们修习地葵花宝典秘术篇章中,记载着两门秘术功法,一曰【阴藏相】,一曰【伪阳相】。修阴藏相者,缩阳入腹,下阴与女子一般无二,难辨真假。修伪阳相者,可粗身壮体,声线雄壮,毛发旺盛,外观与普通男子一般。”
“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法,那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修习葵花宝典了?反正想当男人就当男人,想当女人就当女人。”丁春秋惊呼道,若真是如此,那葵花宝典岂不是能够“无伤”修炼。
再加上还有修炼容易,晋级快,无瓶颈不挑修炼者天赋等优点,还有望晋级真武......岂不是成为天下间最“完美”的神功心法。
“哪有那种好事!”小童贯笑嘻嘻道:“无论修习阴藏相还是伪阳相,都只是外形‘像’,终究还是无法生养的,注定无后。而且此秘法一经修习便极难逆转,同时功力也会大损,所以除了我风花门,因使命在身,修习这两种功法的人较多,其他三门倒是并不怎么重视。我梅姨若不是修了阴藏相,功力受损,也不会败的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