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过是所修功法的特殊功用而已,阮兄不必妄自菲薄,于易容一道,你宗师之名当之无愧。”丁春秋如此说倒也不是刻意奉承,他不过是能够切换几种“姿态”,混淆视听而已,若想要刻意去模仿某个人物,以假乱真,还得是阮东城这种易容大师才行。
“好了,不说废话了,你中了我的毒,天下除我之外几乎无人能救,看在你女儿已拜我为师的份上,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阮东城毕竟是心思缜密,城府深沉之人,此刻已恢复正常心态,立刻便猜出丁春秋话中之意。
“敢问这位阁下,该如何称呼?”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还用问?”
“阁下竟是丁春秋?”阮东城呼出一口气:“难怪,难怪,就连火莲邪神都对阁下无比上心,丁兄果然是人中龙凤。”
对于这种不疼不痒,不上档次更不走心的马屁,丁春秋自是一脸嫌弃,毫不掩饰满脸不耐烦的神情。
阮东城略觉尴尬,于是急忙道:“无论如何,丁兄既然收了小女为徒,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丁兄想是为了另一位爱徒而来。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阮某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误擒爱徒,还望丁兄赎罪。”
“不要再拖延时间,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徒弟童贯现在身在何处?情况如何?”
阮东城心底暗叹口气,知道这丁春秋是在逼他表态。阮东城虽然打心底里畏惧火莲邪神,但想到方才他对自己不屑一顾,得知自己身中剧毒之后便视自己为垃圾的目光,一股怒火瞬间腾起。
既然你火莲邪神视我如草芥,弃我如敝履,那也莫怪我反水投敌,与你不死不休了!
“这......这毒便解了?”
见丁春秋伸手在自己胸口拍了拍,对着自己面孔吹了口气,便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阮东城顿时一副怀疑的样子。
丁春秋下毒手法隐蔽难明,解毒手法更是清奇随意,阮东城虽然在怀疑,但丁春秋却懒得解释。
阮东城默默调息一番,果然内息流转再无滞涩疼痛之感,虽然还是有些不大放心,但也不敢继续质疑眼前男子,天知道他在解毒之余,是否又在自己身体内埋下什么阴毒后手。
这倒是真没有冤枉丁春秋,丁春秋想要利用阮东城协助自己救回徒弟,更要对付火莲邪神和梅大总管,又怎可能完全信任对方,他还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收了阮星竹为徒,这位鬼面妖刀就会完全站在自己一方。
从阮东城处得知,小童贯已被带入火花厂本部白焰坊中关押,丁春秋虽然想尽早将其救出,但此刻天色已开始放亮,独闯白焰坊无异于找死,只能再等上一天,待天黑行事。
刚好也可以趁机做些准备。
有阮东城这位易容大师在身边,加上丁春秋的斗转星移秘术,三人自不会再以本来面貌上街招摇。
在城隍庙中一番乔装改扮,丁春秋化作一位膀大腰圆,肚满肠肥的肥胖富商,阮东城则化身美娇娘,充当侍妾,阮星竹一番改扮之下,也凭空大了好几岁,父女两围在丁春秋身边,倒像是这暴发户新纳的两房小妾。
似乎是受到丁春秋刺激,阮东城有心炫技,这一番改扮三人瞬间如脱胎换骨,不说丁春秋,这对父女气质体态乃至语调动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别说是旁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即便是至亲之人也难以瞧出半点端倪。
至于睡美人大天妖也没能逃出“魔掌”,愣是在阮东城巧手下变成一位面露病态,似睡非睡的中年美妇。
几人找了辆马车,将龙净颜拉上,一路朝着丁春秋在东京汴梁城的“据点”凤仙楼行进。
既然有心要大闹一场,丁春秋自是要好好召集人马,给那火莲邪神,还有大总管梅容娇一个天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