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铮刚要冲过去,太医赶紧用身体挡住他。
“使不得啊殿下!这尸虫会转移到您身上的!”
皇后一听这话,赶紧牢牢拽住慕珏铮。
“铮儿,听话,让太医处理,你又不是大夫,怎么能帮得了你皇姐!”
她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至于卿卿,有太医在,她不会有事儿的。
如此一来,慕珏铮只能站在远处干着急。
很快,萧定山也进宫了。
他之前在宫门外,得了皇帝的允许才被放进来。
人是在萧家出的事儿,他无论如何都得来看看。
皇后看到年迈的父亲,眼眶微红,质问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一旁的皇帝心疼宝贝女儿,脱口而出。
“萧府怎么会有尸虫,是不是又有什么人报复萧家人,反而害卿卿遭了灾!!”
萧定山自知理亏,没有辩驳。
听着内殿的痛苦惨叫声,他脸色凝重,主动请命。
“老臣必定会查清楚,不让公主白白遭罪。”
“此事若不能水落石出,朕绝不会再让卿卿踏足你萧府!”
皇帝这话已经出了口,再无挽回。
他并未察觉到,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格外复杂。
皇后很清楚自己父亲名下的产业有多少。
萧家三代无男丁,仅有的一个孙女,还是个痴傻的。
这样一来,产业就只有可能交到外孙手里。
铮儿是皇子,那些产业若给了他,必定会遭人诟病。
但卿卿不同。
卿卿只是个公主,哪怕所有产业都给了她,也只是锦上添花,而不会涉及党派之争,引来其他皇子的嫉妒和图谋。
若是当真不让卿卿去萧府走动,人情淡薄,待父亲百年,卿卿又能得到多少呢?
皇后实在犯愁,但君无戏言,总不能让皇帝现在反口吧。
……
昭阳殿内折腾了一宿,慕卿卿痛得没有合眼,帝后和慕珏铮也都陪着她,没得歇息。
而宫外的慕辞却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
她刚洗漱好,就唤了声阿护。
裴护站在窗外,恭恭敬敬地向公主拱手行礼。
“属下在。”
慕辞笑容粲然地跑到窗边,手捧着一个彩泥娃娃,炫耀式的向他展示。
“阿护,好看吗?”
阳光迎面照着少女那明媚的笑脸,增添了几分甜美纯净。
她的头发还未绾好,柔顺地披散在肩头,眨巴着澄澈的双眸,像森林中的仙子,俏皮中透着不可侵犯的纯粹。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裴护怔了怔,没能回答方才的问题。
慕辞略显不耐地蹙眉。
“不好看吗?”
“好看。”裴护脱口而出,紧接着又补充了句,“公主做的娃娃很好看。”
慕辞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眼角的泪痣也跟着动。
“公主,头发。”柳嬷嬷一脸慈祥地提醒着,这才将她从窗边拉到梳妆台前。
慕辞乖巧地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捧着那个彩泥娃娃。
柳嬷嬷给她梳头,她则摆弄着娃娃的头发。
等柳嬷嬷梳好了,慕辞才转头询问她。
“嬷嬷,阿月会喜欢这个娃娃吗?”
柳嬷嬷点了点头,“公主送的,阿月肯定喜欢。”
慕辞正准备去看望阿月,裴护忽然过来叩门禀告。
“公主,我们的人来报,温瑾昀已经查到阿月奶奶的藏身处,而且,他正亲自前往那地……”
闻言,慕辞神色一凛。
“备马车!”
裴护的驾车速度又快又稳。
另一边,楚安顾及着在马车里看书的大人,力求平稳。
于是,他悠哉游哉的,驾着马车,还有工夫欣赏路边的美景。
然后,他们就被追上了。
“吁——”
裴护拉紧缰绳,将马车稳稳地停在前面。
楚安被逼停后,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安阳公主气势汹汹地下了马车,朝这边走来。
他吓得赶紧往后一缩,强装镇定地咧嘴笑,实则慌乱无比。
“大大大……大人!公主,公主追来了!”
马车内。
听到楚安的禀告声,温瑾昀淡定地合上手中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