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母后最疼的就是你。
“你和铮儿都是母后的命啊。
“乖孩子,听母后的,好好养伤,这两天就别折腾了。”
最终,在皇后的温柔攻势下,慕卿卿软了心。
“好吧,我听母后的。为了不让母后担心,我过两天再去沣城。”
……
宫外。
安阳公主府。
裴护去了萧府,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
慕辞坐在案前细细描绘着画作,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案桌上,令她的笔触投下小片阴影,与画上的烈狱图相得益彰。
她画着地狱里的惨状。
无数人在受刑,老少妇孺,或男或女,或高贵,或低贱,在这烈狱中毫无分别。
柳嬷嬷站在旁边伺候,看到公主笔下的画,心里闷闷的。
公主的画作,总是这么压抑,甚至,还有些恐怖。
胆小的孩子见了,怕是会被吓哭吧。
慕辞正画着画,一个侍卫近前禀告道。
“公主,温瑾昀已经前往沣城,宫里的人并未见到他。”
闻言,少女专注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她低着头,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
而后,她那婉转勾惑的嗓音缓缓响起。
“太傅哥哥躲得真快啊。
“可即便如此,不明真相的昭阳姐姐还是很难过吧。”
说完这话,她支起一只手,歪着头,葱白如玉的手指轻托着一侧的软腮,像只慵懒高贵的猫儿,优雅的打了个哈欠。
一个哈欠过后,美眸中噙着点点泪光,妩媚勾人。
“也好,碍事的人走了,就不会有人来妨碍我和姐夫了。”
与此同时。
左相府。
杨素素万般心虚地望着面前的父亲,眼神四处乱瞟,没有落点。
杨怀山手里拿着杨素素写好、准备让人送去一品居的信。
他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神凌厉得,似乎能将信纸戳出一个洞来。
杨素素紧张不安,壮着胆子嗫嚅道。
“父亲,女儿若是能和温太傅……”
杨怀山冷笑了声。
“你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想继续装傻,画饼充饥?
“到现在,你还以为那些信是温瑾昀写给你的?
“素素啊素素,为父真该让你继续在普陀寺反省几日!”
杨素素紧抿着唇,眼神中覆着不甘和悲愤。
哗!
杨怀山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封情意绵绵的信给撕了。
这一刻,被撕碎的不只是信纸,还有杨素素的心。
她眼泛泪光,不屈不挠地将眼泪憋了回去。
“父亲已经找温太傅证实过了吗。”她还存着一丝期冀,强装镇定地询问。
杨怀山冷冷地看着她。
“昭阳公主都入不了他的心,你以为,只见了一面,他就能对你念念不忘?
“为父早就同你说过,男人是你的猎物,不是你的牢笼,让你去接近他,没让你真的爱上他。
“管好你自己的心,否则,我宁可将你踢出这个局!”
杨素素心头一颤。
“是,女儿明白。同样的错,女儿绝不会再犯。只是父亲,那些信是谁写的,又是什么目的,父亲可查出来了?”
杨怀山脸色一沉。
“为父正要与你说此事,近日,昭阳公主那边也在调查这些信的来历。”
杨素素瞬间失色。
“那公主岂不是知道我与太傅有书信往来!”
这可真是糟糕透顶。
她还没能成功接近温太傅,可不能被昭阳公主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