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外表有这么重要吗!我也很好看啊,安阳没回来之前,都说我是‘皇都第一美人’,现在呢,现在我就该被她比下去吗!
“不该是这样的啊……
“莫离,你说,你也觉得安阳比我好吗?”
慕卿卿悲伤到极致,就想有人能够认同她、安慰她。
她抓着莫离的胳膊,一遍遍地问他,到底谁更好。
莫离望着眼前的公主,想到她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模样,就不忍心她这么痛苦。
更何况,他太清楚安阳公主的真面目了。
安阳公主看上去柔弱,实际上残忍又恶毒。
他永远不会忘记,拜安阳公主所“赐”,他才会内力尽失,成了个废人。
相比之下,善良纯真的昭阳公主自然是极好。
“公主,他们都不知道安阳公主的真实为人,所以才觉得她好,属下觉得,您才是最好的。
“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您没有错,您总是为别人着想,安阳公主蛮横任性,时间一长,没人受得了她……”
慕卿卿流下了感动的热泪。
她眼神悲伤,直视着莫离,真诚感谢。
“莫离,谢谢你啊。
“你说得对,他们会后悔的。
“我不该为了那些人而哭,我应该爱自己。
“我要为自己想,不能再只为别人想了。
“得让他们知道,我慕卿卿不欠他们的,我对他们的好,都是我的真心,既然他们不要,我又何必求着他们要。
“哪怕困难再大,我也要让自己开心起来。
“笑着面对,不让别人看笑话。”
她不会再做娇滴滴的公主,她要做自己的女王!
也是从这一刻起,慕卿卿真正意识到,她哭得再厉害,父皇和母后都不会取消婚事。
她得自己改变命运!
“莫离,晚膳呢,我想通了,只有吃饱饭,才有力气想办法。”
见公主如此委屈难过,莫离暗自发誓,一定要帮她得偿所愿。
……
慕卿卿不甘于接受这门蹩脚的亲事,左聂的母亲同样不情不愿。
左聂年幼丧父,寡母将他拉扯大不容易,所以他是出了名的孝子,不管在外头是什么样,回到家中,那必须是以母亲为重,凡事听她的。
有个听话的儿子,左母的性格就显得比较强势。
得知儿子要娶公主,她当时就极力反对,奈何皇命不可违。
这些天,眼瞅着婚期将近,左母天天在左聂面前唠叨。
饭桌上,左母正吃着呢,突然就不得劲了。
她忍着恼怒,苦口婆心地对左聂道。
“我儿,你走到今天不容易。
“娘还指望你重振左家,在官场上闯出一番名堂来。
“可你……可你如今竟然要娶公主。
“哎!我们左家就剩下你这个独苗,你让娘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左聂也长叹了口气,“娘,皇上都下旨了,儿子也是莫敢不从啊。”
左母愈发不甘,“这是要断你的大好前程啊!”
左聂心存侥幸,向母亲解释。
“娘,您别担心,新法出来后,哪怕做了驸马,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受限制,连温太傅都甘愿尚公主了,我跟着他的路子走,总没错。”
温太傅的才名,左母一直素有耳闻。
她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
“好,咱就跟着温太傅,他也是先入翰林,后来才做的太傅,我儿如此有才干,定能像他一样步步高升!
“这样,明儿你就去太傅府拜访,早晚是要做连襟的,都是一家人,合该要多来往的。”
左聂点了点头,“好,都听娘的。”
……
次日,左聂便备上厚礼,独身前去太傅府。
温瑾昀虽见了他,却没有同他交谈太久,更加没有客气一下留他用午膳。
倒也不是温瑾昀有多瞧不上左聂,而是因为他与信王有约。
太傅府的马车离开后,一个暗探也跟了上去。
此暗探正是慕珏铮的人。
不成想,那暗探跟到半路,居然发现了同样在跟踪温太傅的昭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