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少交点朋友吧,每次这样切磋,我以后还不得整天提心吊胆的。”
闻言,温瑾昀拉着她的小手,将她轻搂入坏。
“公主,开心些,臣是来接你回皇都的。”
一听能够回皇都,小公主才露出了点喜悦。
“皇都安全了吗?”
“嗯。世家门阀的爪牙也都被清理干净了。皇上已经传位于信王,三月十六日就举行了登基大典。我们回去后,就能安心准备大婚。”
这样的结果,都在慕辞的意料之中。
但她还是为着信王哥哥而高兴。
只不过,一想到成婚,她难免担心温瑾昀。
“可你的伤……”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慕辞抬头看他,皱着眉问,“太傅哥哥,你不痛吗?”
温瑾昀那清俊的脸上浮现出由衷愉悦的笑意,学着她平日里的强调。
“只有一点点痛。但是一想到能够与公主成亲,也就不觉得痛了。”
慕辞眨巴着她那双澄澈漂亮的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太傅哥哥,你要好好养伤哦。”
她退出他的怀抱,想要他好好休息。
却不料,温瑾昀长臂一伸,又将她搂了回去。
旋即,耳边传来他那略显深沉的嗓音。
“时辰还早,再陪臣待会儿?”
慕辞故意挤兑他,有模有样地摇头拒绝。
“不可以。这样于礼不合。”
温瑾昀喉间溢出一声朗润的轻笑,将她抱得更紧了。
“于礼不合的事,公主做得还少吗。”
“那我得及时止损啊。”小公主一本正经地回击。
温瑾昀当即反问,“公主都要嫁给臣了,如何能及时止损?”
小公主又轻哼了声,故意别过脸。
“那也是之后的事,我现在还没嫁给你呢。”
不管她怎么说,温瑾昀又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她回去。
……
公主走后,楚安把见到夜羡风的事禀告给大人。
又将其留下的药放在矮柜上。
温瑾昀听完后,面色并无太大变化,显然早就知晓夜羡风还活着。
楚安试探性地问了句。
“大人,您知道,夜少将军也受伤了吗?”
“嗯。我伤的。”温瑾昀没有隐瞒楚安,拿起那金疮药,用鼻子轻嗅了几下。
楚安惊得目瞪口呆。
“为什么啊大人?您和夜少将军好好的,怎么……”
温瑾昀回想起日落那会儿夜羡风所说的话,语气温和地安慰楚安。
“不必大惊小怪,切磋而已。”
楚安抓了抓脖子,半信半疑地嘀咕,“这……切磋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啊。”
话至此,楚安忽然意识到什么,面色大惊。
“大人,夜少将军该不会是知道您和安阳公主那些事儿后,把您当做情敌,一气之下想要杀了您吧?”
这就难怪了。
他要是夜少将军,肯定也气得半死。
温瑾昀摇头,“勿要胡言,夜兄不是那般狭隘的人。”
“大人,明明是您缺心眼儿……”楚安一时嘴快,再想捂住嘴,不该说的已经说了。
温瑾昀瞥了楚安一眼,想到他先前识时务地退了出去,也就算他功过相抵,没再指责他什么。
但楚安还是忍不住操心。
“大人,夜少将军这突然又活过来了,真不会给您使什么绊子吗?
“您看他多在意公主啊,知道自己有危险,就把公主安排得妥妥的,为了她的病费那么多心思,还下跪磕头给人家求平安符。
“公主指不定多感动呢。
“为免夜长梦多,要不我们今晚就连夜回皇都吧?”
然而,他说他的,温瑾昀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往心里去,还让楚安连夜跑一趟军营,把舒痕膏给夜羡风送去。
今日夜羡风与他“决斗”,并非是为了争夺公主,而是想试探他对公主的真心如何,是否经得起考验,所以又是拿兄弟情和救命之恩相要挟,又是对他下死手的。
皆因夜兄已经先入为主地以为他和昭阳公主是一对,以为他心思不正,玩弄他人感情。
不过,或许楚安说得也有点道理。
单就夜兄那几拳,多少带了点私心……
温瑾昀双眉敛起,沉思了片刻。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夜兄与公主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尚且不得而知,还有夜兄失踪那些年又经历了什么……
这些,明日得去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