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们觉得,我就感觉温大人看小侯爷的眼神不太对,分明是藏着刀子呢。”
“我也有这感觉,那可是在皇都做过太傅的大人物,心思深沉,不是我们这些人猜得透的。”
这时,其中一个拈酸道。
“太傅怎么了,还不是被皇上贬到岭西.”
年纪较大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竖子无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被贬官,人家也是岭西郡守,你哪儿来的胆子说这种话。”
那被责备年轻人的羞愧低头。
其实他就是嫉妒。
嫉妒人家只是一个被贬官的郡守,那貌美如花的公主却愿意放弃皇都的锦衣玉食,跟随他来岭西。
……
接风宴上。
景砚刚拿起筷子,一个士兵匆忙来禀告。
“小侯爷!大事不妙!流匪……流匪又开始作乱了!”
啪!
景砚将筷子一拍。
“上回小爷打了个他们个落花流水,他们不长记性是吧,居然还敢出山!通知四营卫,准备战甲!”
吩咐完属下,他又对慕辞抱歉地笑笑。
“小辞,你先吃着,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帮皮痒的家伙欠收拾。”
慕辞倒是不担心他。
区区流匪,连楚安都打不赢。
隔壁下人那桌,楚安并不知道自己在公主心中也就配打赢个流匪,许久没吃过好的,这会儿正大快朵颐,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对面的南宫看到他这吃相,不满地皱了皱眉。
好歹跟了大人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怎么就学不会大人斯文儒雅那套呢。
景砚这一走,许久都没能回来。
温瑾昀这几天就要赴任了,次日就带着慕辞离开。
是以,景砚解决了流匪归来时,就已经见不到小公主了。
为此他化悲愤为力量,又穿上战甲,发誓要把那些流匪灭干净。
……
十二月中旬,慕辞一行人抵达了岭西。
岭西与上尧接壤,但明显要比上尧热闹得多。
文人墨客满地走,茶馆酒楼林立,不如皇都繁华,却处处充斥着书卷气。
擂台随处可见,但不是比武,而是文斗。
文辩、对弈、斗画等等,形式层出不穷。
茶楼酒肆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雅致。
书馆文斋的生意是最好的。
其次是茶楼棋社。
慕辞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集市。
这会儿已近年关,文斗大多围绕着“年”这个话题。
看热闹的百姓不少,手里都拿着花,献给自己认为讲得好的那位。
小摊上的对联都是摊主自个儿写的。
有两个相邻的摊主,因为怀疑对方抄袭,直接大吵起来,很好地践行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
哪怕吵架,脸上也是皮笑肉不笑。
慕辞晃了晃温瑾昀的胳膊。
“言之哥哥,岭西好奇怪。”
温瑾昀倒是很意外她的评价,示意她继续说。
“就是觉得怪怪的,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假模假样的,明明就很生气,还要笑面对人,就好像人人都戴着一张面具。反正我不喜欢。”
温瑾昀没有反驳她的说法。
他看向窗外的景象,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沉。
马车驶过集市,不一会儿就停下了。
楚安隔着车帘禀告道。
“大人,是温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