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柳嬷嬷病了,也轮不到别人来伺候公主。
不止是更衣,连梳妆的事,身为驸马的温瑾昀都包了。
绿烟这个婢女毫无用武之地,还只能站在屋外候着。
温瑾昀的技艺很好,照着书上的样式,给公主弄了个完美的惊鹄髻。
并且,还在她光洁的额间画了个花钿。
那花钿精致灵动,与公主的美相得益彰。
慕辞将脸左右转了转,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情愉悦。
“言之哥哥好厉害啊。”
温瑾昀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支发钗。
他亲自为她簪发,弯腰,在她耳畔落下轻柔一吻。
而后,语调缱绻地说了句。
“吾妻甚美。”
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慕辞微微一颤,耳尖微红。
她一转头,红唇就擦过他的薄唇。
四目相对间,温瑾昀那清俊的脸上浮现些微波澜。
他捏住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一吻。
不一会儿,就吃掉了她唇上的口脂。
若非还要去看柳嬷嬷,若非,公主癸水将至,他吃掉的,可就不只是这点口脂了。
小公主不满地抱怨。
“你总是勾、引我……”
“有么?”温瑾昀明知故问。
……
柳嬷嬷只是普通的风寒,并不严重。
但因为年纪大了,一生病就容易疲累。
慕辞专门拨了两个婢女在嬷嬷跟前伺候。
这会儿,婢女在给她喂药,慕辞见了,也想过去喂。
不过,所有人都怕公主染了病气,皆不让她靠近。
温瑾昀安慰她。
“嬷嬷喝了药,很快就会痊愈,我们先回去吧,让她安心歇息。”
柳嬷嬷也慈声道。
“是啊公主,嬷嬷很快就好了。”
她这会儿躺在床上,还担心别人伺候不好公主,恨不得自己马上就好,着急地大口喝药,却险些呛着。
慕辞就是看不得嬷嬷受苦。
“嬷嬷,慢点喝。你哪儿难受了,也千万别憋着。要是宫外的大夫没用,我就让太医给你治。”
汪嬷嬷就站在门外,见公主如此在意柳嬷嬷,非常嫉妒。
她以为,柳嬷嬷病倒后,以自己的资历,能去公主跟前伺候,没想到,他们宁可叫那个绿烟,都不喊她。
于是,汪嬷嬷找了个机会,在僻静处堵住了绿烟。
“以前在公主府没见过你,你是后来入府的?”汪嬷嬷用鼻孔看人,一脸傲慢。
绿烟垂首道,“奴婢经过层层挑选,有幸入太傅府,在后院伺候。”
汪嬷嬷皱着眉,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手,上下翻转。
“你这手,茧子倒是不少,不过,怎么瞧着跟其他婢女不太一样?”
绿烟笑了笑。
“嬷嬷有所不知,我是习武之人,这手以前拿惯了刀剑,才会有这些茧。”
“你还是习武的?”汪嬷嬷十分诧异。
但转念一想,太傅如此看重公主,安排在公主身边的人,肯定也要具备保护公主的能力。
这样一番对比,汪嬷嬷越发苦恼了。
她不会武功,岂不是没资格近身伺候公主?
汪嬷嬷忧心忡忡地走后,绿烟不动声色地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被碰过的手。
随后,那帕子被她的内力化为粉碎,经风吹散了。
她冷冷一笑,眼神乌沉沉的。
……
柳嬷嬷病了后,慕辞尤为不自在。
同样不自在的,还有汪嬷嬷,本来她还想着如何解决绿烟,代替她伺候公主,可还没等她想到办法,人就莫名其妙地病了。
她也是风寒症状,却病得比柳嬷嬷还严重,还没有柳嬷嬷那样好的待遇。
没人照顾,只能在下人房里难受得哼哼唧唧,还嫉妒着绿烟。
可事实上,即便绿烟占着贴身婢女的位置,也从未近身伺候过公主。
慕辞不习惯别人伺候,除了去密室,其余的时间,越发爱黏着温瑾昀。
在她来癸水这几天,发髻每天都不重样。
为此,温瑾昀还在她睡着后偷偷练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