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欲毁掉始皇帝棺椁,被当场拿下。
炎奴赤着脚站在棺椁上,反手还把高辛之刃给共生了。
她已然复活,尽管性别转变,但炎奴感觉也没什么区别。
这次性转,与之前几次不同。
以前被世外之地转变过,但那其实是塑造成了另外一个人,炎奴可以是姜嫣儿,但姜嫣儿不是炎奴。
拥有不同的教育起点,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记忆。
所有的副人格,都不是三千年来所期盼的那个‘刑天’,唯有最朴素的炎奴儿才是。
可这一次,是炎奴的自我演化,改变的是根源的真实性别,好像从她诞生于冰天雪地的那一刻,就是女人。
此乃先天第一性。
炎奴只是变成了女人,其他什么都没变,也没有出现新的副人格,她就是他。
甚至于,相貌都还极为接近男性的自己,胸前平平,五官柔和了很多,凡是见过炎奴的人,只要看她此刻的样子,都会认出她就是炎奴,或者是炎奴的同胞姊妹。
倒是身高从九尺降到了七尺,可因为腿特别长,也看不出矮了多少。而且七尺,也比很多男性要高了,张辟疆也只有七尺。
亚克男性状态更是只有六尺二,女性状态五尺八。
“意境回来啦,有意境就安心好多咧。”
炎奴开心心,这次生死走一遭,好几次都要把她急坏了。
“噌!”
一道枪芒闪过,把普罗米修斯当场斩了,一缕真灵遁入意境。
紧接着,张辟疆、鱼秧子、修羊公三人,都被他放开,不再压制。
“都让让,都让让,不是要轻生吗?自己动手吧!”
炎奴一屁股坐在始皇帝棺椁上,双臂环抱。
鱼秧子长叹息一声:“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
说罢,他当场自戕,形神俱灭。
众人无语,妙寒说道:“昔日唱出‘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的自在人,今日竟然也学起屈原,只能说绝对轻生不讲道理啊。”
鱼秧子轻生自杀,终于成功了,没有人拦他。
完成轻生之举后,绝对轻生消除,好在这个感染效应,不是至死都不休的那种。
鱼秧子死亡之后当场就后悔了:“炎奴救我!”
听他在意境里高呼,炎奴嘿嘿一声,等到张辟疆和修羊公都死掉,才将他们三人一同放出。
“这就离谱,我脑子里全是轻生念头!”
“屈原的声音与愁容,在我脑海中翻滚不休!”
“我幽都之仇还未报,妖族之盛还未造,岂能轻生!”
三人被炎奴重塑,活了过来,纷纷恼恨自己之前的念头!
他们三个都是正经仙人,自己努力修上去的,皆有己道、执念,千难万阻皆不惧。
饶是最为闲散的鱼秧子,心中也有坚守,六百年前就曾劝屈原看开点,活下去。六百年后,面对蓬莱逼压,亦能亮剑,可谓活得从心所欲,潇洒自在。
修羊公从上古活到现在,历尽沧桑,见过小人邪祟无数,也见过诸子百家圣贤纷纷。他背负着妖族兴衰,以此为己任,被镇压八百年都不放弃。
结果他们竟然因为点屁事就自杀,越想越难受,越恶心!
“还好这念头可解,不然不敢想啊,这样去死,太不甘心了。”张辟疆手都在抖。
他背负着家国之恨与文明变革之念,宁可被天道再来一次末法之劫把他劈死,也不想这般屈辱地逝去。
“好啦好啦,荆州鼎已被我炼化,不用怕啦。”
炎奴安抚众人,随后把青梅、竹马、黄半云也从意境里取出。
他们几个之前的战斗中死掉了,炎奴的意境寂灭后,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
“我们在你的意境空间中,什么都看不到,那团火都熄灭了,刚刚才突然亮起。”黄半云说道。
炎奴一怔,好家伙,真的熄灭啦?
好在意境空间勉强还在,不然黄半云他们都永远逝去,无法复活了。
“好险,这徐州鼎的抹杀,算是最强的吧?太全面,太可怕了。”炎奴说道。
众人感慨:“可即便是这样的抹杀,你也能适应啊。”
徐州鼎的非雌者死,是迄今为止所见最恐怖的抹杀,连炎奴的适应,都被活活禁掉了‘一面’,翻出另一套适应体现。
可想而知,这玩意儿哪个男人能扛得住?功能之全面,榨干一切不留一点余地。
在死亡这个概念上,堪称极尽覆盖了!
若非深度不如炎奴的适应,炎奴一定是凉透了。
罗阎趁机提醒道:“绝对特性只有更强,没有最强,永远不要小瞧天下奇物。”
“嗯……”炎奴点头,赤脚在始皇帝棺椁上站起来,指着下面:“这玩意儿我能打开了吧?”
青梅与竹马激动道:“你已经打通关啦?”
“快开!快开!”
“要不换我来?我开宝箱贼溜!”
他们想飞上去帮忙,一群炎帝后裔当即拦截:“退下!”
罗阎狐疑地看着二人,将之前普罗米修斯的情况说了,让他们谁也不能靠近。
青梅与竹马这才安分。
鸾星让开位置,神鸟之灵漂浮开来:“伱自己打开就是了。祖龙炁脱离尸身,会有一刹那的驻留。”
“这是仅有的机会,如果你不能将它共生,它就会瞬间离开,飞遁入传国玉玺中。”
炎奴听了表示明白,正要开启棺椁。
妙寒却突然喊道:“等一下……”
炎奴很听话,回头看她。
妙寒总觉得哪里不对,是不是太简单了?
天道的确出手了,而且是利用普罗米修斯,可谓出乎意料,但还是被他们轻易搞定。
是他们特性太多,天道实在没办法,还是有后手?
“把普罗米修斯放出,他现在应该恢复清醒了吧?”妙寒说道。
炎奴当即把他放出,意境可以切断心灵上的烙印,净化真灵。
果然普罗米修斯好像清醒了,说道:“抱歉,我好像被命运所支配了。”
妙寒问他:“那你现在能预知到天道接下来的盘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