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本王想起云州顾家还有一个我们的眼线,如今怎么样了?”
逸飞低头禀报道:“回王爷的话,唐大小姐已死,那个叫川断的便自行离开了顾家,属下担心他会反水,便将他安置在了涑州。”
萧珉听后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萧珣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逸飞道:“回王爷的话,太子那边还没有动静,这段日子应该不会离开筇州。”
八方客栈,三号上房中。
宁汐玥带着病容的躺在榻上,看着面前荷儿端进来的药汤,长长的叹了口气。
荷儿见她身子不适,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小姐,您把药喝了,这病就能好了。”
“外祖父还不知道我病了的事吧?”宁汐玥说着,伸手接过药汤,看着碗里难以下咽的汤药,胃里直犯恶心。
荷儿摇了摇头,“奴婢上下都瞒的好好的,除了奴婢再无第二人知晓您病了。”说罢,站起身,走到窗边关上窗户。
“小姐,大夫说您是得了风寒,定是这几日吹风吹的,在您的病好前,还是少开些窗吧。”
宁汐玥抿了一口药汤,皱着眉,将药碗放在一旁,“听闻汪大夫回来了,不如让她来给我治治吧。”
荷儿走到她的身边,为她掖了掖被褥,说道:“奴婢听说汪大夫身受重伤,怕是来不了,您身子弱也不能去医馆,不如就先用着这药吧,若是不好,再让汪大夫来瞧瞧。”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敲响,宁汐玥看了荷儿一眼,示意她去开门。
门外,只见一个店小二拿着一封书信,看见荷儿后赶忙将书信递给了她,满脸讨好的说道:“这是从宁川来的信,应是宁小姐的家书。”
荷儿接过书信,给了他几两银子,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
待店小二离开后,荷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随后把门关上了。
“荷儿,可是外祖父写给我的?难道是宁川出了什么事?”宁汐玥想要坐直身子,却不料猛地咳了几声。
荷儿见此,连忙走到了她的身边,为她顺了顺背,将书信呈给了她。
宁汐玥打开信封,看见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
荷儿虽然不认识字,但见她这样,立马有了不好的感觉,“小姐,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宁汐玥又连着轻咳了几声,说道:“宁川没有出事,是外祖父让我过几日去涑州,字里行间,像是让我跟随陈王一起去?”
荷儿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宁汐玥眉心微微一蹙,对她说道:“你去外面再打听打听,陈王今早去医馆所为何事。”
荷儿听后立马应下退了出去。
宁汐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若是放在以前,外祖父有此嘱咐,定是有意撮合,但如今陈王和唐初姚的婚期将近,她若一同跟去,定是会有许多闲言碎语。
她又仔细的看了看信,想着难道外祖父有意让她做陈王妃,有法子劝说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