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找出来这话是谁散播的,本小姐要将他碎尸万段!”
霜儿本要起身去派几个人处理此事,却被赶来的紫烟制止了。
紫烟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姐,万万不可啊,如今将军还在府里,您又被罚闭门思过,戴嬷嬷怕是不多时便从宫里回来,您与陈王的婚期将近,正是有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事情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小姐还是再忍耐几日吧,等到安稳当上陈王妃,便不必顾虑这些了。”
唐初姚虽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是坐回了石凳上,试图冷静思考着,“可陈王还不知何时回京,若是皇上知晓我与陈王彼此无意,因此撤回赐婚的旨意怎么办?”
紫烟说道:“小姐大可放心,当初将军抗旨不遵,到头来还不是迎娶了郡主,所以小姐不必担心,外头的人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有朝一日您当上皇后,旁人便不敢再说什么了,万事切记忍耐为上。”
涑州,客栈。
屋子里,唐湘顾在为顾清音诊治,宁汐玥戴着层层面纱,在门外看着。
“汪大夫,我看她都这样了,是不是活不长了?”宁汐玥探了探头,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顾清音。
唐湘顾收回搭脉的手,微微摇头。
顾清音年纪尚小,车马劳顿染上瘟疫又在树林里过了一晚,若是就待在涑州不要移动,她还有把握将顾清音治好,但若是明日就得送回筇州,她心里有些没底。
宁汐玥退后几步,略显害怕的说道:“汪大夫,是她自己作死来的涑州,您还是出来吧,别被她染上了。”
唐湘顾神情凝重的看着十分虚弱的顾清音,思虑片刻后命丫鬟在屋中照顾,自己去了后院挑选药材。
宁汐玥不愿回自己屋子,也不敢在客栈里待着,下意识的跟着唐湘顾,寸步不离。
这时,平儿从客栈外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唐湘顾的身边,禀报道:“汪大夫,逸飞已经拿着您给的药方去找涑州太守了,奴婢方才去找过城里的医馆药铺,没有一家是开门的,敲门也没人应,且周围民房里也没人,整个涑州除了这家客栈,就犹如一座空城。”
她越说越心慌,一个时辰前,唐湘顾命她去外头寻位百姓问问涑州情况。
正是饭点,她走了好几条街,都没见到一户人家有炊烟升起,街上一片荒凉,景象十分萧条,她人生地不熟,怕走远了迷路,不敢再往前走,看见逸飞去了太守府便跑了回来。
“我们昨日来涑州的时候,一路上好像也没见到一个百姓……”宁汐玥站在一旁,手里攥着帕子,后背阵阵发凉。
平儿也心慌,看着唐湘顾问道:“涑州这么大,这些百姓都去哪儿了?难道真和掌柜说的一样,都被关进大牢了?”
荷儿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大牢怎么可能关得下那么多人。”
“难道是都得了瘟疫?还是在家里不敢出来?汪大夫,您说句话啊,百姓们应该是和掌柜的一样,听到敲门声都不敢出来了,是吧?”宁汐玥看向正在沉思的唐湘顾,心里不禁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