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珣看着他,眸子深邃无光,“我的身份暂且不能告诉你。我来涑州是想搭救难民,却不料涑州已然成了一座空城。”
守卫听后还是有些不信,“你当真是为了我涑州百姓而来?”
萧珣道:“当真。”
“那公子想知道什么?”守卫猜他也是个身份不凡的人,便态度好了些。
萧珣从容不迫的问道:“我想知道,这涑州的百姓都在何处?”
守卫犹豫了一下,脸色有些为难。
萧珣见他在沉思,不催促,静静等着。
半刻后,守卫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般,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
萧珣微微颔首:“好。”
守卫说道:“其实这不是一座空城,得了瘟疫的百姓被关进了大牢,若大牢关不下,就送到了县衙的大牢,其中病入膏肓的百姓直接安置在了义庄,没有得病的百姓都逃去了底下的村镇里。”
萧珣听后眉心微皱,“为何不医治得了瘟疫的百姓?”
守卫无奈的说道:“顾太医开的方子它没用啊。”
“汪大夫的方子也没用吗?”萧珣问道。
“汪大夫?”守卫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您是说跟着陈王一起来我们涑州的汪大夫?她的方子我们没用。”
萧珣不解,“为何不用?”
守卫解释道:“连顾太医的方子都救不了我涑州百姓,这汪大夫的方子能有用吗?何况她还是陈王的人。”
这次还没等萧珣开口询问,司絮走上前问道:“陈王的人怎么了?”
守卫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听姑娘是京城口音,难道你们京城人不知道我们涑州太守是陈王的人?实不相瞒,小人并非是涑州看守城门的守卫,而是太守大人家的家仆。”
“去年陈王来过一次我们涑州,那时我们涑州还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谁料陈王走后,我们涑州太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天天愁思满面,直到有一天城里出现了瘟疫,我们太守得了消息,立马去寻了陈王,结果回来后还是老样子,你说怎么就这么巧,第二日筇州也出事了。”
司絮追问道:“之后呢?”
守卫继续说道:“之后皇上知晓了此事,派了好几个太医来,当时我们涑州的瘟疫还没现在这么严重,太医的方子没几日就拟好了,却不想被陈王的人压着不让用,我们就一直等啊等啊,等到顾太医的方子来了,结果怎么样,你们也看到了,半点用也没有。”
“汪大夫的药方,是你们不肯用,还是太守大人不让用?”萧珣轻咳了几声,目光逐渐锐利。
守卫道:“太守大人不让用,我们也不愿意用。”
“我这里有个方子,或许能解你们涑州的燃眉之急。”萧珣命安诚给守卫松绑,将手里药方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