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谣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我当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毕竟这药圃是她一个人在打理,我也没有资格靠近。”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什么令人难过的事,又叹息一声。
“不过,既然是她负责照顾的,那在起火前,应该也去过药圃吧。刚才我也问过管家,听说她昨天冲进大火里,还安然出来了?
“恕我直言,若不是自己放的火,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又怎么能做到全身而退呢?”
话音落下,川流脸色变了。
林晚谣没有说错。
昨天出发之前,在清晨时分,虞沧是去过一次药圃。
这还是昨天他细查的时候,才发现的事。
如果真是她下的手,那……
“殿下——”
“我之前就跟殿下说过,这药圃由我来照顾,才最为稳妥,可殿下当时被她蛊惑,并不肯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
林晚谣没让川流把后面的话说完,只是很痛心那些药材似的,用帕子在眼角擦了两下。
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她口口声声说来请罪,可哪里请的是自己的罪。
她是来请虞沧的罪的。
虞小团气得脸都红了。
没等他站到凳子上,虞沧就先一步按住他的小脑袋。
那根本应该打在林晚谣身上的烧火棍,也被她放在脚边。
“林姑娘心思缜密,我很佩服。”
“我听不懂燕王妃在说什么,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只是我有一个疑惑,你口口声声说我做贼心虚,用假药糊弄燕王,一会儿又心疼那些‘假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