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花朝节过去,姚风致夫妇二人消停了好一阵子,这两日姚风致不知又起了什么心思,复又上书给郑娇求起诰命来。
“这姚风致当真是不知好歹,嘉芙,我听闻花朝节宴上,洛儿那孩子给了姚风致个下马威,这才消停了没一个月,就赶着这殿试前的日子给那郑娇求诰命。”
听着自家夫君的抱怨,夜嘉芙站起身来,浅笑道,“便给了他这诰命罢,也难为他居然能想到这个时候。”
如今郑娇已然被抬为继室,比之前妾的身份高了不知多少。她那兄长郑知岑冤案平反,如今亦是在朝中任职。
若是此时不答应姚风致,自然会伤了一众寒门学子之心——旁人不知这背后腌臜,只道是便是考取了功名也依旧是低人一等,门阀氏族之制度复辟。
“姚风致是段然想不出来这般的。”
“这郑知岑并非表面上那般平平。”BiquPai.CoM
夫妇二人说罢,遂相视一笑,郦璟遂揽夜嘉芙入怀,环着自家妻便往书案后的龙椅上坐去。
“可……嘉芙,此事倒是委屈了你堂姐去。”沉默片刻,郦璟道,“到时那姚熙得了功名,我再与你那堂姐封诰命。”
“我夜家人,就算是连我那不争气的堂兄一同算上,哪个不知道国在家先,莫说我那堂姐此时恐怕早去追求自由了,便是她在这儿,亦是不会怪罪于此。”
郦璟颔首,夜家人忠于大郦乃是毋庸置疑的。
提起夜玉苍,皇帝夫妇二人皆没了兴致,夜嘉芙从郦璟怀里坐起来,靠在书桌旁。
夜玉苍人还关在牢里,只待着秋后问斩。青浦暗中调查良久,找不到什么实质证据,若是拿郦璟私库里的银两去填补亏空,恐怕会失了皇权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