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闲谈了两句,郦璟满面的愁容褪去了大半,抿了口茶,复又正色道:“嘉芙,这次鄂南水患,我总觉得有不对之处。”
“为何?”
听闻郦璟所说,方才将茶盏凑到唇畔的皇后夜嘉芙将茶盏又放回了案上。
“倒不是旁的甚么……”
“你还记得那日我听你说国师观天象而预言大郦有乱一事?”
夜嘉芙颔首。
“鄂南到京兆的官道不消许久,这种危急的信件,快马加鞭到京兆来,再加上地方官员凭经验应对,不至于发展到这般田地。”
“因而此番鄂南水患发展到这般境地,定是地方上报延误。”郦璟继而蹙眉道,“水患乃天灾,及时上报乃是大功,地方拖延定然另有原因。”
联系起月英之前所说,夜嘉芙也明白郦璟是什么意思,“国师说能逢凶化吉,便不必忧心,中正行事,教化于民,你为君便无过,天自不会降罪。”
“再者,等到过些时日贤王回来,你亦是可以问问他这一路上有无甚么发现,既然贤王平日里闲来无事四处云游,倒不如借此明察暗访。”
“夫人说的有理。”
半晌儿不语,郦璟批起了折子。
“嘉芙,明日白家姑娘进宫来同岚儿伴学,你去唤岚儿来一道商讨。”
“白家姑娘不比洛儿同岚儿的关系,合该算是贵客,要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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