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亮抹了一把汗,梗着脖子狡辩起来:“本官冤枉,我是接到报案,说钱子坤子爵在这里遇害,所以带人过来办案。”
他抬手指向地上的死尸,说:“钱子爵的确死了,而他正好被堵在这个房间里,杀人嫌疑最大。”
“本官按照程序办案,何错之有?”
“你栽赃陷害贵人,还敢不承认!”韩业明怒了,举起龙纹战刀遥指岑明亮。
叶云扬上前一步,问:“你说接到报案,谁报的案?”
岑明亮哼道:“匿名报案,对方并没有表明身份。”
叶云扬冷笑起来:“我们前脚刚到,你们后脚也到了,要说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谁信啊!”
岑明亮开始胡搅蛮缠:“这说明我们巡查司行动迅捷,反应灵敏,有什么错吗?”
“你不要以为自己身份高贵,就可以无视国法,杀害一名贵族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证据确凿,你跑不了的!本官就算是拼上这顶乌纱帽,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把叶云扬得罪死了。
就算此刻跪下来认错求饶,也不可能获得原谅。
退一万步讲,就算侥幸过了眼前这一关,怎么跟后面的人交代?
既然如此,还不如硬刚到底呢。
拼一把,看谁的靠山更硬!
叶云扬冷冷一笑:“红叶。”
“在呢!”
红叶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快速操作,头也不抬的说:“在我们进入酒店前十分钟,监控系统突然瘫痪,所有的摄像头停止工作。”
“等我们进来之后,系统马上奇迹般的恢复正常。”
“也就是说,没有监控画面能精明我们进来的时间,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虽然低劣,但不得不承认很有效。”
岑明亮闻言,立刻得意大笑起来:“无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你们就是杀人凶手。”BIqupai.c0m
红叶鄙夷一笑:“你以为黑掉酒店的监控,就能给我们栽赃了?”
“别忘了,车上和路上都有摄像头,我有一万种方法证明少主的清白。”
“而你栽赃的罪名却是跑不掉的,而且栽赃嫁祸的人,有很大几率就是杀人凶手。”
岑明亮急了:“你胡说,我只是按照程序来抓人的。”
荆志尚反驳说:“你能在贵人刚进酒店,就带着上百人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敢说不是提前准备好的?”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不说斩了你!”韩业明举刀横在岑明亮的脖子上。
“不要挑战我们的耐性,更不要妄图以为会有人来救你。”
“你的任务失败了,身份也暴露了,相信躲在暗处的那个家伙,比谁都更希望你死!”
“因为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岑明亮吓的脸色惨白,他当然知道韩业明敢杀他。
光是一个麒麟阁子弟的身份,就没人敢找他追责,更何况是岑明亮有罪在先。
“我说,是一个来自帝都,手持皇家令牌的人。”
岑明亮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他戴了面具,所以不知道他的长相。”
“但可以确定,他的右肩受了伤,身上带有伤势未愈的血腥味。”
叶云扬望向红叶。
红叶眼睛一亮,微微点头。
下一秒,叶云扬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把岑明亮提溜到落地窗边。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窗外,一公里开外的楼顶。
身穿黑色作训服的中年男子,用狙击枪瞄准岑明亮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