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心里一边骂着,一边大朵快颐,风卷残云那样,把桌上的几碟点心全扫荡去。
吃了一大堆的点心后,口干了。还好有茶。只有一只杯子,那是赫连墨的。饶潘小蛮是再大胆,也不敢用他的杯子。
谁知道他有没有hiv,或肺结核,或乙肝,诸如此类的传染病?万一搞不好,通过唾沫传染给她,那她岂不是倒大霉?
潘小蛮眼珠子一转。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抓过茶壶,仰起脖子,张大嘴巴,“咕噜咕噜”,直把茶往嘴里灌。半壶茶灌进肚子后,潘小蛮才心满意足,用衣袖擦擦嘴巴,一边把茶壶放回原处。
赫连墨还是低头看书,不理她。
他不理她,潘小蛮也没辙,她总不能厚颜无耻扯他的衣袖,让他跟她聊天吧?怎么着,她也是有自尊的对不?
潘小蛮无聊得要死,又没什么事儿做,于是要坐相没坐相的,懒洋洋地靠在软座上,自得其乐地吹着不成调子的口哨,痞气十足。
吹口哨好半天后,她又再哼歌。
那是一首老得掉牙的歌,这歌叫《卡门》:“……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哼着哼着,潘小蛮无意中一抬眼。
看到赫连墨抬起头来,目光轻飘飘的落到她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目光仍然是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