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略略的侧头：“自从上次朕从马背上摔下来后，不知为什么，以前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特别是小时候的事。”

赫连嘉说：“淑妃娘娘小时候极顽劣，为人霸道，刁蛮，任性，跟野丫头没什么区别，天不怕地不怕，爬树，逮鱼，摸虾，捉泥鳅，捅蜂窝，抓鸟蛋……什么事儿没做过？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

赫连墨扬起了嘴角，淡淡的说：“这样啊？”

赫连嘉说：“母后又不是不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淑妃娘娘，而且淑妃娘娘自小也不喜欢你，嫌你太闷，她也不喜欢皇宫，说规矩太多，不自由，一点也不好玩。可母后却执意让她进宫，让她做你的妃子。”

赫连墨问：“母后很喜欢淑妃娘娘？”

赫连嘉摇头：“也见不得。只是母后娘家人丁素来单薄，几代单传，潘太师虽然妻妾成群，可只得一子一女，大公子潘倾城是正室所生，淑妃娘娘是方姨娘所生。淑妃娘娘虽然是庶出，却是母后娘家唯一的亲侄女，因此母后自是爱屋及乌。”

赫连墨“哦”了声。

潘小蛮唱完《法海你不懂爱》后，又再来一首《忐忑》：“……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啊呀呦，啊呀呦，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嘚啲吺嘚咯呔嘚咯吺……”M.biQUpai.coM

唱得歇斯底里，撕云裂帛。

潘小蛮脸上的表情夸张且丰富，眼睛一会瞪得圆溜溜的，一会又眯成一条线，还不时用力甩头。但到底，她不是龚琳娜，唱不出那种牛到了一定境界的效果，因此只能用“鬼哭狼嚎”这四个字来形容。

小轩子和欢儿，还有林昭仪和她的两个小宫女，面面相觑，都被潘小蛮鬼哭狼嚎尽往死里喊的歌声惊得七魂少了六魄。到最后，他们不得不捂住了耳朵，仿佛受罪那样，集体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次把一口茶喷出来的是赫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