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墨目光仿佛凝霜般落到潘小蛮的脸上,早已脸色铁青,乌云密布,虽隐忍不发,恼怒却也昭然若揭。他紧紧盯着她,双眉拧在一起,又是惊,又是怒,盯着她看的眼神,很亮,亮得可怕,也很冷,冷得像杀手。
潘小蛮很窝囊废,不敢和他四目相对,把头转过一边。
赫连墨的目光在她脸上盯了好半天后,目光终于移开了去,落到她拚命扯着衣角不安的左手上。
潘小蛮左手的无名指,带着一枚戒指——那是戒床上运动的“约指”。约指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了一道金灿灿的光芒,那样的耀眼,那样的明目张胆。
赫连墨突然的冷笑了一声:“真是野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
潘小蛮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赫连墨又再冷笑:“戴了约指,居然还敢爬树,看来还真不简单哈!”
一直搀扶着潘小蛮的欢儿,听到赫连墨这么一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再一下子的“唰”地变得像了一张白纸,身子猛地颤抖起来。
潘小蛮的“约指”弄虚作假,天知,地知,潘小蛮知,还有欢儿知。
潘小蛮也做贼心虚,不是不胆怯的。
但她强自镇定,死撑着伪装坚强。她的喉咙里“咕嘟”了一声,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昂首挺胸,硬着头皮分辨:“谁说‘大姨妈’来不能爬树?人家‘大姨妈’来了,还能参加奥运会呢。”
周围的人全被吓傻了,大气不敢出——估计,潘小蛮天大狗胆,敢顶撞赫连墨;也估计,他们搞不懂“大姨妈”是什么,也搞不懂什么是奥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