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没法,只好像了只斗败的公鸡,很屈辱地跪下来,她说:“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再顶撞你了,还不行吗?”
赫连墨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盯着她看的一双眸子,越发幽深:“你肯认错了么?你这态度,是认错的态度么?”
潘小蛮给他磕头:“臣妾错了!请陛下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跪在那儿,不停在磕头。刹那间,猝不及防的,一种彷徨,无助,委曲,凄凉,酸楚的感觉,一古脑儿涌上了潘小蛮心头。她不禁鼻子一酸,泪水就要掉下来。但她紧咬着嘴唇,努力的,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终于,赫连墨说:“起来吧。”
欢儿过来扶潘小蛮,可潘小蛮不肯起,还跪在那儿。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女儿膝下有什么?难道做女人的,就应该由男人呼来唤去,叫跪就跪,叫起就起?凭什么?赫连墨,他凭什么这样欺负她?
赫连墨看到潘小蛮不肯起来,冷不防扬声,笑了起来,笑声危险而又邪恶,他边笑边慢条斯理的问:“冯伦,有人违抗朕的命令,如何处理?
冯伦毕恭毕敬地回答:“回陛下,如有人胆敢违抗陛下的命令,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潘小蛮吓得连忙站了起来。新笔趣阁
赫连墨盯着她,又再看了好一会儿。他一张俊美的脸上,喜怒莫辩,但一双眸子却是冰冷的,蕴涵着一种无形的寒意,仿佛荒野庙堂里供奉的神像,诡谲神秘,却又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