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盯着潘小蛮，一双眉皱得太深了。

看到潘小蛮狼狈不堪的样子，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特别是罗修媛和黄婕妤，只觉得大快人心，掩了嘴巴，笑了个花枝乱颤。

赫连墨这时候开了金口：“母后，朕刚才已惩罚过淑妃了，淑妃也深刻反醒，接受教训了。母后，念淑妃是初犯的份上，这次就饶了她吧。”

太后点点头，继而转向潘小蛮：“淑妃——

潘小蛮给太后这一叫，不禁一哆嗦，吓得差点屁滚尿流，结结巴巴：“臣……臣妾在。”

太后问：“你知不知错？”

潘小蛮又再很窝囊废的一哆嗦，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臣妾，知……知错。”

潘小蛮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脸上一副可怜兮兮，要哭不敢哭的凄惨相——她总得装样子是不是？她是太后唯一的亲生哥哥唯一的“女儿”，太后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她越装可怜，她就越心软，越下不了手对她重惩罚。

太后直勾勾的瞪了她半晌，方说：“淑妃，看在陛下为你说情的份上，又念你不知这棵玉兰树的来历，我就放你一马，但也要受罚！从今日开始，你禁足在缈云宫，要面壁思过，没有哀家之令，不能踏出缈云宫半步，如有违法，也是杖刑侍候。”

潘小蛮灰头灰脸，只能无条件服从：“是，太后。”

太后冷声说：“现在还不告退？”

潘小蛮说：“是，太后。臣妾告退了。”

她灰溜溜的要回缈云宫面壁思过。欢儿提着她的鞋子追了上来，一边说：“主子，快把鞋子穿了再走。赤着脚走路，会踩着石子把脚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