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你娘虽然是屠夫之女，小时候被无良继母买到戏班子唱几年戏，可到底也识几个字，会算算数，你爹爹不肯再续弦，看到她挺精明，就让她来管家。可你娘正经事儿不做，就会整日吃干醋，把好好一个家闹得鸡飞狗跳的。哼，母鸡还会下只蛋，你娘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倒也罢，偏偏就是不让你爹爹多纳妾，这像什么话？”

潘小蛮喉咙里“咕嘟”了声，咽了一口口水，如释重负，整个人完全松弛了下来。哎，原来是她自己吓自己，白白虚惊一场，这事没有东窗事发，真是老天保护，祖宗积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心情轻松下来的潘小蛮，很不服气，忍不住回嘴：“谁说我——臣妾娘亲不会生蛋？臣妾娘亲不是生了臣妾这个蛋么？”

太后看了她一眼：“但你是个女的，是赔钱货，又不会传宗接代！而且最令哀家生气的是，你娘还把你生得像个蠢蛋。”

呸，这是什么话？身为女人的太后，竟然有这样重男轻女的思想。女人都看不起女人，那男人岂不是更得瑟？

潘小蛮嘟着嘴，小声争辩：“哎呀太后，有时候生不出儿子来，问题也不完全出在女人身上，有时候——不，是很多时候，是男人的责任。”

太后又再杏眼一瞪：“胡说，生不出儿子来关男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