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眼睛一溜，很认真地问：“你们要听长的故事儿，还是要听短的故事儿？”

众人异口同声：“要听长的。”

潘小蛮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开始讲“挺挺挺有趣，挺挺挺好玩，挺挺挺精彩”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只苍蝇，飞啊飞，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飞啊飞，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太后皱了皱眉，忍无可忍插了一句：“淑妃，你说故事儿要好好的说呀，没完没了的‘嗡嗡嗡’，要‘嗡嗡嗡’到什么时候？”

潘小蛮说：“回太后，那只苍蝇飞啊飞，要找东西吃呢。庙里的和尚吃素，苍蝇不喜欢——哎，那只苍蝇挺笨的，根本不知道庙里没肉吃，还到处‘嗡嗡嗡’的飞来飞去，偏偏庙又大，一时三刻的，哪有这么快飞遍？所以理所当然的飞啊飞，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太后不耐烦听下去，于是说：“这个长的故事儿我们不要听了，你说短的吧。”

潘小蛮又再咳嗽了一声，又再说：“从前有只苍蝇，嗡，啪，死了。”

太后问：“还有呢？”

潘小蛮双手一摊：“没有了。苍蝇给人拍死了，故事就完了。”

众人愣愣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倒是赫连墨，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儿忍不住要喷出来。

这潘小蛮，还真是无赖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