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墨?还是赫连墨?
后来的后来,潘小蛮也记不清自己还喊了些什么。她哭累了,喊累了,不知不觉,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潘小蛮感觉到很久,久到有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在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中,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了欢儿的哭声。欢儿的嗓子哭哑了,一边哭一边说:“主子你别吓奴婢,主子你快醒醒啊!主子,奴婢求求你了,醒醒啊。”
潘小蛮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但她还是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欢儿张憔悴而又焦急万分的脸,她的眼睛通红,哭肿了,她一会儿握着潘小蛮的手,一会儿又摸摸她的额头。
潘小蛮虚弱地叫:“欢儿——”
欢儿身子猛地一震,顿时把脸转过来。
潘小蛮努力的,张了张嘴巴:“欢儿——”
欢儿张大嘴巴:“主子!主子,你醒了,真的醒了!”她喜极而泣,又是哭,又是笑,语无伦次地说:“主子!你……你醒过来了!主子,你终于醒过来了,没事了!你没事了吧?”
潘小蛮轻轻地说:“我没死。”
欢儿急了,又哭了起来,她哽咽:“主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她一边抹着眼泪:“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奴婢也不想活了。”
潘小蛮叹了一口气。
她想死,还死不了呢。
没一会儿,小轩子带着太医来了。太医给潘小蛮把脉:“淑妃娘娘淋了雨,邪寒外袭,以致血气失调,肺气失宣,身子难免虚弱些。幸好淑妃娘娘年轻,体质好,只要好生调理,身体就会慢慢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