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羽那小子拚命地憋着笑,他故意问:“淑妃娘娘,你要去哪儿?”
潘小蛮支支吾吾:“没……没去哪儿……周围走走。”
赫连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眼神深不可测。潘小蛮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不禁暗中翻了个白眼,真服了他,脸上的表情要么就是冷若冰霜,要么就是面无表情,仿佛面瘫了一样。
此刻赫连墨,正是面无表情,却忽然开了口,声音淡淡,没带任何感情色彩:“下雨了,进来避一下吧。要不淋湿了,回去又病了。”
潘小蛮抬头一看,可不是?
刚刚还是云淡风清的,转眼便飘起毛毛小雨来,雨丝细细密密的,悄无声息,就像无数蚕娘吐出来的银丝,千丝百缕,在半空中荡漾着,给周围的景物披上了蝉翼般的白沙那样。
潘小蛮想说:“我就是喜欢淋湿,病了关你鸟事。”——不过不敢说。因为赫连墨的视线还停留在她脸上,由面无表情过渡为脸上挂着一个淡淡的云淡风轻般的浅笑,看上去无公害,但隐隐间却有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新笔趣阁
人家是皇帝,权力至高无上。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如果少数小蛮不听,就是抗旨,抗旨就是要斩头。
靠,很没天理很悲催的人生。
潘小蛮没辙,也不敢多废话了,只得悻悻走进水榭里去,除了赫连墨之外,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有太监赶紧走过来,给潘小蛮搬来一张椅子,潘小蛮像赌气似的,一点也不淑女,一屁股就重重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