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还来不及反唇相讥，陌上阡已换上了另外一副口吻，殷勤地说：“我们真有缘分，竟然在这儿相遇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小蛮，机会真难得，不如我们上茶馆，喝喝茶，聚聚旧，可好？”

潘小蛮对陌上阡没什么好感。

她拒绝：“陌公子，大街上那么多人，美女多如牛毛，你随便吹一声口哨，也有一萝筐一萝筐美貌如花的女子跟在你身后，你找她们上茶馆，喝茶去呀！真是的，别老是阴魂不散的盯着我不放。”

陌上阡拖长声音说：“别的女子再美貌如花，也不是我心上人。”言下之意，潘小蛮是他心上人，他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潘小蛮没好气，给他老大一个白眼。

陌上阡不知是没有看到，或是假装没有看到，对她咧嘴笑了笑，两片红红的嘴唇往下弯着，露出一口狰狞雪白的牙齿：“小蛮，你逛了好半日街，又吃了不少东西，就是肚子不饿，也口干了吧——”

话还没说完，潘小蛮已跳起来，“哇哇”大叫：“你……你怎么知道我逛了半日街？又怎么知道我吃了不少东西？你是不是跟踪我？”

陌上阡把头朝后一仰，粗鲁地低声闷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别说跟踪这么难听。我不过是老早看到你们了，然后就一直跟在后面而已。”

说得也是，陌上阡又不知道她出宫，只能说是无巧不成书。潘小蛮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们？”

陌上阡说：“就是你和欢儿走进了一家裁缝店，把太监衣服换下来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你们，充当你们的保护神。要不刚才那位令你吓得魂飞魄散的公子你又怎么能够摆脱掉？还不是因为我帮你挡了他的视线？如今他已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潘小蛮松了一口气。